夏蝉衣望着训练场上的顾祁瑜眼神看不出任何神采的变化。
长姐,抱歉!衣衣暂且替你,日后蝉衣会亲自向长姐你解释清楚。
“顾太子好箭法!”
顾祁瑜转身看着缓步而来的夏蝉衣,“太子妃,今日怎会来此?”
“自然是特意来寻顾太子!”
“特意寻我?”顾祁瑜却有些看不明白她现在的所作所为。
夏蝉衣快步上前,拿起桌面上的弓箭,低声道,“听闻顾太子此前一直在寻我?”
他不明白她明明不愿提起,为何今日却开口。
她转眸望向他,“不知顾太子,可否教我拉弓!”
顾祁瑜眉心微皱,她的操作,他实在不明。
但……
“太子妃既然开口,我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快步上前,抬手握住她的手心另一只手握紧她的右手,缓缓拉开弦。
一股淡淡的清香缓缓淡入他的鼻息,不由地让他呼吸一重,
握住她手的手也下意识地加重力道。
“顾祁瑜,你的战场可不在明唐。
从朔月死里逃生,好不容易除掉大皇子。
如今在明唐逗留已久,胡瑕的朝堂变化,你可又能及时知晓。”
灵动的声音传入他的耳力,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如此好听地唤着他的名字。
“太子妃似乎很关心我。”
“顾祁瑜,你可记得伊祁泽漆给你卜的那一卦。
人总是要为自己找寻出路。
今日我是太子妃,说不定明日我便是乞丐,日后之事,千变万化,谁又能说的清楚明白。”
本想来寻顾祁瑜的顾涟,看着两人亲昵的动作,不由地低声咒骂。
“太子妃,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拉满弓的箭被射出,划破空气,直穿靶心。
顾祁瑜松开手,拉开两人的距离。
“好巧,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上七公主。”
顾涟面上不改,清冷道,“太子妃,要比我想象中要热浪许多。
都说明唐女子内敛,保守,对名声甚是看中。
但今日看太子妃此举,貌似是我狭隘了。”
她轻声一笑,眸眼中带着一股嘲讽之意,“如此一看,当真是七公主狭隘了。
俗话说得好,内心是什么样的人,便看到的是什么样的。
七公主不应该担心我所作所为是否符合规矩。
而是应该好好思索你的婚事。
毕竟顾太子与胡瑕的使团似乎不能久待。”
她收回眼神,转而望向顾祁瑜,梨涡微现,笑魇如花。
“今日多谢顾太子教我练箭。”
话音刚落,她便转身离开,丝毫不给他人说话的机会。
她此番就是故意让她顾涟看见的。
为的就是逼迫她,逼着她不得不出手,慌乱中,必定漏洞百出。她不是喜欢利用人心。
这一次她便让亲身尝试什么是孤立无援。
让她不敢信,看不懂周围之人。
顾涟,不要她失望!你要玩,她便奉陪到底。
顾涟收回眼神,冰冷的嗓音似不带任何感情。
“皇兄,这是何意?”
顾祁瑜此刻才明白他这是被利用了。
顾涟见他不开口,继续道,“怎么皇兄是忘了,昨夜她是如何羞辱我的。
皇兄莫要忘了,我与皇兄才是一路人。
而她是明唐人!”说完她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