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谁?是谁告知夫人的?
“伊祁氏,你可知道你再说些什么?”明唐皇很明显有些动怒。
“臣妇知道臣妇在做些什么?
陛下没有哪位母亲会认错自己的孩子。
泽漆对核桃过敏,泽漆的后颈有胎记。
这些除了我,青州府中老人都知道。
陛下若不相信可以查看一二。”
“伊祁泽漆”见状连忙撩开自己的后衣领,后颈上的胎记清晰可见。
一时间众人将猜测的眼神望向神官。
似乎在等待他的自证!
伊祁泽漆冷着脸,似若寒冰的双眸,看不出任何神采,冷漠的脸上丝毫不见恐惧。
“伊祁氏,你确定你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这深入灵魂的质问让伊祁氏眼眸中失去光亮,阴恻恻的眼眸里带着忧伤。
神官看着一言不发的伊祁氏,一阵冷笑,继而清冷道,“不用看,我身上没有胎记。”
众人对于他这回应,一时间愣住了。
这可一点也不像神官能说出来的话?
这是认罪了?
唐桔梗心中一慌,刚要开口,身侧的夏蝉衣一把拽住她的手,神情不变,用这仅两人可以听见的音量开口道,“莫要乱了方寸!”
她望向夏蝉衣,心下明了,她刚才太过于
冲动。
明唐皇厉声道,“来人将神官压至御牢,听候发落。
至于你是不是伊祁泽漆,仍有待考量!”
明唐皇挥袖快步离开,没有丝毫停留,可见其怒火。
顾涟望着被带走的伊祁泽漆,面露喜色,但却感到一丝不对劲,事情的进展未免太过于顺利。
在事情出现转变之前,她必须再添一把火,直接让陛下斩杀伊祁泽漆。
反正他应该很清楚自己就一个冒牌货,若非如此又怎么会让伊祁氏如此轻易地就相信了。
顾涟转身望向夏蝉衣,眼眸中带着一丝挑衅意味,继而转身离开。
唐桔梗看着两人神情的变化,一瞬间猜出大半。
顾涟,敢动她的人,怕是活腻了!
她眼神中带着一股狠意,一言不发,快步离开。
她现在必须要将泽漆救出来。
夏蝉衣轻声一叹,看着匆匆离开的众人。
望着天边的云彩,不过片刻,乌云便笼罩住天空,让其一下子暗了下来。
大有落雨之兆,身旁的冬青连忙从寺庙之中拿出油纸伞,“姑娘,今日这局面是七公主所为?
七公主为何要对付神官大人?
神官大人他为何不反驳?就这样被带走,这可不像神官大人的所作所为?”
夏蝉衣收回眼神,低语道,“她顾涟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为了嫁给凌辰韫。
她觉得我夏蝉衣之所以敢在大殿上如此张狂,是因为背后靠着伊祁泽漆。
所以只要他倒台,那么她便可以有一线机会嫁给凌辰韫。
至于伊祁泽漆今日的举动的确有些奇怪。
但是他是什么人?他聪明的紧!应当出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