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二爷,你总算是来了!”下人连忙推开人群。
林氏看到夏苍耳如同见到救星一般,“二弟,那群庸医都无法诊治。
二弟,你可一定要救画儿!她可是你大哥唯一的孩子。”
似怕他不尽力,故而强调,道德绑架于他。
夏苍耳没有开口,只是快步走上前,看着缩在床角的夏如画,眉心不由地紧皱。
“嫂嫂,如画被吓坏了神志,屋里人太多,只会让她更加紧张。”
林氏抬手示意无关人士立刻退下。
至此屋内便只剩下他们三人。
夏苍耳瞥了一眼林氏,清冷的嗓音不带有丝毫感情,“你留下做什么?”
林氏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之人,她嫁入夏府多年,从未见过他说过如此无理的话。
她虽然不爽,可如今女儿的命把握在他的手上,她也不得不忍住。
“二弟,这里便交给你了!”她连忙转身离开。
夏苍耳收回眼神,转而望向夏如画,他从药箱拿出安神香在屋内点燃。
夏如画的神经状态非常不好,如果不安定下来,他无法为她诊脉。
烟雾袅袅,空气中的香味,让夏如画缓缓冷静下来,眼神越发的空洞。
此刻夏苍耳缓缓走上前,低声道,“如画,过来,我是二叔!
你受伤了,二叔为你诊脉!”
角落里的夏如画抬起头,看到熟悉身影,她立刻安下心来,缓缓靠近。
“如画,告诉二叔,你看见什么了?”
听到这话,她立刻冲上前,眼神里带着恐惧,颤抖的声音,“二叔,夏蝉衣……夏蝉衣……她是妖怪……”
夏苍耳心中一震压低声线,“如画,你告诉二叔,蝉衣她怎么了?”
见此夏如画双眸剧增,环顾四周,抬手紧紧握住夏苍耳手,丝毫不顾及手上的伤口。
低声在他的耳边诉说着,似害怕别人听到一般。
说完她便重新躲了起来,紧紧拽住被子。
夏苍耳的眼神带着一丝狠戾,“如画,这件事除了二叔你还告诉过谁?”
夏如画抬起惊恐的脸,缓缓摇着头,“没有!没有!”
见此他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突然瞥见她脸上的毒纹,心底不由地染上疑惑。
“如画,你是在哪遇见蝉衣的?”
夏如画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刚要回答,突然似想到什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二叔,
你不信我的话?
她夏蝉衣就是个妖怪,我亲眼所见。”
看着突然加大音量的夏如画,他眉心紧锁,“二叔明白!
如画乖,将药喝下,一切都会过去的。”
夏如画的眼神开始变的缓和起来,缓缓走上前接过他手中的药丸。
夏苍耳看着昏睡过去的夏如画,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
他看着手中的银针,迟迟没有动手。
夏如画是大哥唯一的孩子,他自然不能伤害她,但是她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还有她中的毒,是蝉衣特调的,若非遇到危险,蝉衣是绝对不会用它的。
这就说明,蝉衣遇害之时,她是在场的。
或者……
蝉衣的伤,是她所为……
这就能解释为何夏如画会看她。
如果仅仅是简单地看见,又怎么会被吓成这副模样。
若是旁人他便不会如此投鼠忌器。
一但此事被陛下发现,等待夏如画只有死路一条。
无论事情真相如何,他必须保住她,同样也要护住蝉儿的秘密。
想到这,他缓缓握紧手中的银针。
“来了!”夏蝉衣挥手示意她人退下。
伊祁泽漆双手环抱,眉眼间带着担忧之色。
“你怎会出现在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