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偏过头不与夏蝉衣对视。
“茯苓,不打算开口?”
宋茯苓讪讪一笑,踌躇半晌,“嗯……那个……我听周大哥说,现在文武百官联名上书要严惩神官大人。
说是要以儆效尤,此事京城百姓流传,都在观望着,朝臣要趁机给陛下施压,这是要逼着陛下赶紧做出决断。”
对于茯苓带来的消息,她并不意外,朝堂本就是个肉弱强食的地方。
他们好不容易才逮到这个机会,断然不会让伊祁泽漆有翻身的机会。
茯苓看着神色不变的夏蝉衣,一时间有些拿不准注意,试探性开口,“蝉衣,不担心神官?”
“我为什么要担心,不过多谢茯苓给我带来的消息。
最近若是茯苓不忙,替我去一趟圣医谷如何?”
面对这突如其来地转变话题,她先是一愣,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好啊!你要我去圣医谷做什么?”
蝉衣从衣袖之中拿出一个药瓶,交到她的手中,“你将这个交给我师父,然后替我好好孝敬孝敬他老人家。
我这近来太忙了,真没有机会去圣医谷。”
这种事她常做,倒也不生疑惑,于是乎点头应下。
她接下来要开始反击,怕顾涟发疯伤及无辜,她得先支开茯苓。
秋高气爽,园中落叶堆积,风起,枯黄的银杏叶随风而舞,似一只只唯美的蝴蝶。
蝉衣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清澈的双眸,望着蔚蓝的天空,似乎透过这个在看着什么!
相较于这里的安定,朝堂之上战火纷扰!
“陛下,此事必须做出决断,这件事情如此恶劣,绝对不能轻饶。
还请陛下立刻下令处死
神官。”萧太尉直言不讳,带着一众朝臣义正言辞,逼迫着陛下。
在这个时候唐悬与萧太尉格外的合拍,双方一同逼迫。
“陛下,此事弄的满城风雨,百姓们都惶恐不安。
若是再不做出决断,这恐将威胁江山社稷。
还有陛下,胡瑕的使团还留在京城,若是迟迟不做出决定,怕是会丢了我们明唐的脸面。”
明唐皇看着,满朝文武百官齐跪,头疼欲裂,脸上的神情都带着一丝压迫。
而在这时,程越之快步上前,在一众,求处罚声中杀出重围,掷地有声道,“陛下,关于神官真假一案,尚未有定论!
这伊祁夫人与伊祁泽漆分别十余年,十年不见,一个人早就会变了样。
若是有心人而为之,完全可以误导伊祁夫人的视线。
所以对于伊祁夫人的证词,很明显有很大的漏洞。
故而臣以为,若仅仅是因为这一点就可以做出判断,实为不公。”
萧太尉冷声一笑,“程越之,本官知道你与神官关系密切,但你也不必如此,混淆视听,哪有母亲会认不出自己的孩子。”
程越之倒也丝毫不畏惧他,转而冷眸望去,不疾不徐道,“萧太尉此言差矣!
不是每个父母都是称职的父母。
在这,臣是陛下的臣子,所做的一切无关私欲,全都是为陛下考虑。
萧太尉与唐相何需如此着急,不妨再等上两日,若是紫宫的伊祁泽漆真的能救醒伊祁夫人。
到那时再处死神官,也来的及,不是吗?”
面对着程越之的攻击,他们也无言相辩。
明唐皇紧皱着眉头冷眼道,“此事便如此。若无他事便就此退朝。”
苏总管连忙上前扶住陛下,这些天为了神官的事情,陛下忧心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