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伊祁泽漆接旨!”
他转眸挑衅地望向唐悬与萧太尉,想要趁机将他拉下台,未免也太过于轻视她了!
唐悬脸上讪讪一笑,转身离开,似乎不想在多言一句。
夏蝉衣轻靠门框,双手环抱,挑眉望着他,“伊祁泽漆,假冒者留给我!
还有现在过来,我将翼虫给你取出。”
伊祁泽漆轻耸肩膀,快步上前,在她耳边低语,“你既然想要他,交给你又如何?”
蝉衣一脸无语地望着他,转身拉住他的腰带,丝毫不留情面,一把将他拉进屋内。
这么猛,让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我说夏蝉衣你能慢点吗?”
夏蝉衣耸肩,轻蔑道,“你觉得你能说慢点吗?”
不由分说地将他按在椅子上,撩开他的袖子,为其搭脉。
只是她越发地感到奇怪,眼底不由地染上一层雾,眉心微皱。
伊祁泽漆自然看出她的异常,低语道,“怎么了?”
回过神来的夏蝉衣讪讪一笑,收回手,敷衍道,“能怎么?你在御牢的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滋润。
你还能有什么病。”
她转而不再开口,专心致志地为他取出翼虫。
冬青看着自从回来,便一言不发,似有心事一般的蝉衣,有些担心地开口,“姑娘,你怎么
了?”
蝉衣摇了摇头表示她没有事,转而抬手示意她先离开,她要休息。
可是躺在床上的她久久不能入睡。
他的脉象她不可能看错!
为什么?
为什么?
他也会中了渡黄泉的毒,这渡黄泉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得到的毒药。
据她所知身中其毒只有三人,其中两人已经死了,还有一人便是四殿下。
那伊祁泽漆的毒又是从何而来?
还有此前,月月说过,他的字与她的字一般无二。
可是她的字是四殿下教她的。
总不可能,伊祁泽漆的字也是四殿下教的。
说起来,她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伊祁泽漆与四殿下同框过,难道……
不会!不会!
如果,如果他与四殿下为同一人,这不怪伊祁夫人会被人蒙蔽双眼。
所以伊祁氏的毒很有可能不是顾涟下的,而是伊祁泽漆。
而且,这一切都是他假借顾涟的手而做下的局,为的就是让打消怀疑他身份人的念头。
怪不得怪不得,当初他会毫无反抗就自愿被带走。
这一切都能说通了,他伊祁泽漆就是梧攸。
如果事情真如她的猜测,那么真正的伊祁泽漆又在哪里?
想要印证她的猜测,她就要看见伊祁泽漆身上的伤口。
或者他手上的牙印。
当初,她要剔除身上的毒肉,害怕疼,就紧紧咬住四殿下的手腕,至此留下了属于她的牙印,所以只要伊祁泽漆手上的有一模一样的牙印,那么他就是伊祁泽漆。
夏蝉衣久久不能眠,困扰围绕着她,她必须要知道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