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漆望着手中的令牌,眉眼间带着疑虑。转而开口道,“将东西交给六月雪,让他务必给我查清楚这令牌的来历。”
木樨:“是,大人!”
泽漆转而望向奄奄一息的黑衣人,低声道,“药仓里的药可是你们放火烧的!”
黑衣人连眼皮都不抬,只是将口中的血痰狠狠地吐了出来。
泽漆也不恼,他有的是耐性,在他的手下就没有他撬不开的嘴。
“给他带到镜屋,等什么时候愿意开口了,再给他放出来。”
木樨点头,抬手让人将其带走。
“大人,这暴徒据太子妃说是药人,而且他们神志不清,按理来说这幕后之人,不该再派人前来解决他们,这不是画蛇添足。”
泽漆眼眸微垂,半晌才开口,“或许,这药人身上有能撩开迷雾的钥匙,将人给我看紧了。”
他刚从府牢中走出来,便看见蝉衣从阿源的屋内走出,拖着筋疲力尽的身躯,神色并不好看。
他心中不免泛起担忧之色,快步上前,将大氅脱下,披在她的身上,抬手紧紧握住她冰冷的手,这让他更是担忧。
“蝉衣无论如何,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你若病倒,他们又该怎么办。”
蝉衣没有开口,只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想的很清楚,她要去权佛山上碰运气,现在这个季节,想要进山采药可能性太小了。但是她不得不去尝试。
凌辰韫不能死,他如果死了,这在场众人都要给他陪葬,而且皇后也不会放过父亲。
再者,凌辰韫救过她,于公于私,她必须去救他。
还有如果阿源不是为了救她,阿源也不会中毒,所以她必须去寻药。
泽漆望着蝉衣眼里神情的变化,心中感到一丝不安,连忙开口,“蝉衣,你就要做什么?”
蝉衣:“我要上山!”
泽漆立刻便要阻止她这个疯狂的想法,这个天气,她要上山采药,太过于疯狂。
而且一但暴风雪来临,她跑都跑不掉,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她上山的。
“衣衣,你听我说,不可,不能上山!我已经安排人,快马加鞭,会在五日之内将药送到。”
蝉衣轻叹一声,摇着头,“来不及,来不及!
我必须这么做,他们得活着,这是我的亏欠。”
泽漆想要开口,但是对上她的眼睛,他知道蝉衣不会同意。
轻叹一声,“好!我答应你,但是我必须陪你一同上山。”
蝉衣:“可是,这里需要你!”
泽漆愤怒吼道,“那唐宣麟是做什么的?
东瀛军以他为主,他若是连苠西都看不住,他这个将军都不要做了。”
蝉衣见此,微微点头,算是妥协。
唐宣麟看着躺在病床之上的凌辰韫,眉心紧皱,神色难堪,转而望向夏蝉衣,低声道,“太子妃,二殿下现在情况如何?”
“不好!我只能用针脉吊住他一口气。
明日我便会上山,去寻药,这是最快的方法,如果没有药,我也没有办法。
这里便要交给唐将军你了。”
唐宣麟心里明白,低淡道,“太子妃,一切注意安全。
这里便安心交与我,只是太子妃你上山了,若是二殿下再次严重该如何?”
夏蝉衣:“父亲在,他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