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打算去见唐王吗?这凌阳唐王应该很是熟悉!”
蝉衣微微摇头,“现在还不去见他,先去找梁祯!
有些事情,我需要了解清楚!”
冬青微微点头,连忙扶着姑娘下了马车。
“姑娘,前面客栈,便是梁祯所住的地方。”
蝉衣点了点头,如今见到梁祯实为最重要的事情,她必须弄清楚顾祁瑜的想法,才有可能将药带回来。
她快步上楼,刚要推开门,便见梁祯先将门打开。
“你来凌阳,我便知晓了!”
见此蝉衣也便点了点头,快步走进房间里。
“我想知道那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梁祯自然明白她的所求,继而开口道,“那一日,我身受重伤在凌阳外十里路上,被胡瑕军追上。
我以为我必死无疑,但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伤我,只是将药拿走了,他让我带走口信给你,让你在十五日赶到凌阳,却见他。
但是我刚到凌阳,便被岐王的人抓住,一直被困住,直到前段时间才被唐王的人救了出来。
虽然唐王强调是因为你的关系,才救我出来,但是我不敢保证他到底带着怎样的目的。
所以并没有告诉他我所行的目的,转而写信告知与你。
只是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我不敢保证,他还在!
这些天我一直在打探他的消息,貌似顾皇已经不在了,但好像留了人。”
夏蝉衣沉下头,顾祁瑜初见他时他还是太子,四哥哥曾预言他为天子,却没有想到他回到胡瑕,还真的成了新帝。
他既然知道这药是她想要,又约她相见,看来他是有事要与我商议。
如今看来,她不得不去见他。
梁祯:“太子妃,打算怎么做?”
夏蝉衣缓缓起身,转而开口道,“这里是凌阳,是他唐王的封地,在这里他比我们二人都要熟悉。
再去见胡瑕人之前,我们需要先去见他。
否则会很被动!”
梁祯见此点了点头,他考虑的很周到,毕竟唐王算是这凌阳的土皇帝。
“你打算怎么做?”唐桔梗双手环抱,靠在门栏旁望着他。
他们来到胡瑕已经有些时日了,但一直在帝都转悠,全然一副游走商人的模样。
凌奇瑞却也不着急,转而开口,“说说看,你的想法!”
唐桔梗转而坐下,端起一旁的茶,轻吹一口气,眼眸里带着深邃,随后轻如薄雾道,“文相虽说位高权重但是新帝却对他有所忌惮。
相较于信任文相,新帝却更加信任母族周候。
新帝继位,后宫缺乏,各位朝臣将自家女儿前仆后继的送进宫。
文相虽无嫡女,但同样送了一位庶女进宫。
虽说是庶女,但是陛下却一点面子没有给过文相,只是单单封了贵人。
而且并不宠幸,这可是赤裸裸的暗讽。
况且今时今日,并无皇后,众朝臣都在费尽心思,想让自己的嫡女能成为中宫皇后。
可显然新帝很是聪明,始终充耳不闻,想让他们相争。
大约是此前新帝此前吃过先帝皇后的亏。
以至于一直不希望前朝的手伸到后宫,让他无法掌控。
现如今你想要获得文相的信任,就必须让文相得到陛下的信任。
这才是关键,否则一切都是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