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我陪你进去?”凌戚墨显然有些担心蝉衣,虽然酒楼里外都安排了他的人,但是屋内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而且他是总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顾祁瑜他是见过的,为人谨慎,更是狡诈,心狠手辣。
蝉衣明白凌戚墨的心意,但她还是微微摇头,淡淡开口,“不必,他既然敢约我来,想必不会伤我!
再者唐王你们的人就在外面,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见此凌戚墨也没有坚持,而是转而坐下,抬眸注视着她走上楼。
一但出现意外,他会立刻冲上前,将人从房间里救出。
夏蝉衣冷睨着房门,深吸一口气,转而快步上楼,轻敲房门。
“谁?”
夏蝉衣:“顾皇约我前来,不知道我是谁?”
听到这句话,里面的人小声嘀咕了几句,转而走上前,将门打开。
夏蝉衣有些扫视着屋内众人,并未看到顾祁瑜的身影。
“怎么顾皇约我前来,为何不亲自出来见我?”
窗台前,为首的男子,摘下面具,低声道,“是夏姑娘违约在先,陛下自然不会一直等着姑娘。”
夏蝉衣抬眸望过去,低淡道,“你是?”
那人双手抱剑,一副警惕的状态,但是眼风里带着淡淡的杀意。
他手中的剑戾气很重,应当沾染了不少血,他行事说话不想臣子,倒是像暗卫。
“长夜!
陛下,让我带话给夏姑娘,夏姑娘若是想要药,就跟我一同前往胡瑕。”
夏蝉衣眉头微蹙,转而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我去胡瑕?
顾皇这是何意?”
长夜冷声道,公事公办,冰冷的似乎没有感情,“陛下道,夏姑娘可以不去,但是药对于陛下而言没有任何用。
陛下自然不会留着,省着贼人惦记。”
冬青有些担心,转而拉住夏蝉衣的衣角,避免姑娘一时冲动。
胡瑕,那个地方,可没有明唐的势力,一旦出了什么事,可没有办法保护住姑娘的安全。
夏蝉衣自然感觉到冬青的小动作,她还不至于如此冲动。
“顾皇,这个条件似乎有些强人所难!
你可以带话给顾皇,条件可以谈,但必须在凌阳。”
然而长夜却摇着头,冷声开口,“陛下言明,他没有想要的,来这不是来商量,而是让姑娘自己做选择。
陛下说了可以给姑娘思考的时间。
有件事我得提前通知姑娘,姑娘若是同意前往胡瑕,就得抛弃所有的身份,包括未来的明唐皇后!
陛下说了,该怎么选择是姑娘自己的事情,陛下并不强迫。”
长夜言罢,便再无开口,只是一直保持着警觉的状态,靠在窗户旁。
夏蝉衣眉心微皱,她始终无法想明白顾祁瑜到底要做什么?
他要她前往胡瑕,为的是什么?她能做到的无非是这一身医生。
让她抛弃一身身份,怕是不希望她的到来引起两国矛盾。
毕竟四哥哥才登基,若是为了一个“无关紧要之人”,大杀四方,怕是会引起弹劾,遭受百姓的怨念。
他这是不希望四哥哥来追究。也是逼着他,让他无法追究!
而他大费周章,引她出动,为的是让她救人吗?
她垂下眼眸,神色冷淡,她对胡瑕不甚了解,根本不清楚顾祁瑜的目的,这种瞎子摸河的感觉,让她很是不爽。
但……
药,只有他有!
她等得起,但四哥哥等不起,她为四哥哥临走前诊过脉,脉象虚弱,此乃强弩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