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没有时间给蝉衣多加细想,因为外面的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她立刻不上双眼,静静地靠在马车里。
长夜看着拦在前方的黑衣人,丝毫不慌,右手拇指抵在剑柄之上,时刻保持着战斗状态。
“何人派你们前来的?”长夜冷声问道。
然而这时面前的黑衣人让开了一条道,从身后一人骑马而走上前。
“严其将军!”
长夜的眉头不由地紧皱,神色里带着一抹疑惑。
“严将军,你不在军营里待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严其拔出腰间的佩剑,眸光里带着一股杀意,低声道,“长夜,本将军问你,这马车中的人,可是夏蝉衣!”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却掷地有声,话语里待着一股怨念与杀气。
马车里的蝉衣缓缓睁开眼,悄悄撩开帘子,望过去,看着一股杀气的严其。
她可着实有些懵了,她好像不认识这个人?
这今日无怨远日无仇的,他为啥要杀了她?
长夜缓缓拔出手中的剑,再次开口,“严将军,这里面是谁?我无权告知于将军。
但里面的人事陛下要的,严将军最好想清楚了。”
严其却冷声反驳道,“本将军等这一天太久了。
顾涟便是死在她的手上,我又岂能放过她。
就算她是陛下要的人,本将军杀了她,自会向陛下求罚。
长夜,你不是本将军的对手,劝你最好让开,否则别怪本将军不念旧情。”
好嘛!她算是听明白了,这原来是老给顾涟报仇的。
好家伙,这可真是倒霉到家了!
还没进入皇城,先来个仇家。
蝉衣将自己头收了回来,静坐在马车里。
这个时候她越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毕竟她现在可是一点防身的东西都没有。
匕首匕首没有,毒药毒药也没有,全都被收走了。
自己现在就真是个正儿八经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长夜却举起手中的剑,拦在他的面前,“我的任务是护送夏蝉衣进入皇城。
而今我任务尚未完成,自然不会退一步。”
严其冷声一笑,“长夜,既如此,那我们就跟凭本事。”
言罢,严其一掌拍在马鞍之上,接力而且,脚踏马鞍,一跃而起,向长夜劈过去。
长夜也不甘示弱,抬剑回挡!
身后的黑衣人举起手中的弓箭,向马车射过去。
车夫见状立刻调转马头,想要躲避过去。
蝉衣听着外面惊心动魄的打斗,强装镇定。
她刚要起身,一只箭穿透马车,与她的脸擦肩而过一缕青丝掉落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箭羽,让蝉衣心中一震,下意识地摸住自己的脖子。
此前在万灵寺受过伤,现如今留下了心理阴影。
如今看到这朝她飞驰而来的箭羽,她便会不由自主地捂住此前的伤口。
然而没有时间给蝉衣反应,马车顶上突然一震。
蝉衣知道这是有人上了马车顶。
接近着一把利刃便刺了下来,好在蝉衣反应快。
要不然便是那剑下的亡魂。
而车夫立刻跳到马车顶上,拔出腰间的剑,与之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