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祁瑜告诉你他已经将药交到了夏蝉衣的手中?”
文疏雨扶额轻声应道,脸上神色并不好看。
凌奇瑞紧握住手中的茶杯,冷声一笑,“顾祁瑜但真是打的一手好主意。
他既然如此大大方方的告诉你这个消息。
就是想要借助我们的手,将夏蝉衣除掉。”
凌奇瑞摇着头,松开手,冷声道,“不对!
是想要借我们的手,毁了夏蝉衣手中的药。
如此一来,即不会毁了他和夏蝉衣之间的约定,又可以让梧攸无药可救。
顾祁瑜当真是将一石二鸟玩的得心应手。”
文疏雨没有开口,因为她心里比谁都清楚顾祁瑜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但他们没有其他的选择,如果放走夏蝉衣,那么留给他们的,便是万劫不复。而且她也不会让夏蝉衣,就这样如愿。
“凌奇瑞,你我心里很清楚,这个坑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走一趟。
一但梧攸解开身上的毒黄泉,这对你我而言绝非有利。”
凌奇瑞眼风凌厉,双手环抱,神色凝重,他很清楚,文疏雨说的话,没有错。
现如今的他们必须阻止夏蝉衣,一定不能让药送回明唐。
“夏蝉衣的事情,你就不必操心,我会安排好一切。
你在宫中,时刻保持理性,想清楚自己为何会入了他顾祁瑜的后宫。
时刻留意顾祁瑜的动态,他不是一个安分守己之人。
他为人狡猾,不能全然相信他。这些应该不需要我再于你强调。
你是一个聪明人,心里要时刻明白。”
文疏雨自然而然能够听明白,凌奇瑞此话之中的深意。
她冷声一笑,低淡道,“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
这件事情不用你提醒,我也心里也很清楚。”
凌奇瑞见她态度如此坚决,也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容。这才是他想要的棋子。
“蝉衣,今夜我便会带着药离开胡瑕,你放心我会亲自其护送回圣医谷,将其交到圣医的手中。
你就不必过于忧心,我保证定然会将其安全送回。
待将药送回以后我会再一次回到胡瑕。保护你的安全,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蝉衣,你若有什么想对陛下说的话,不妨写下来,我可以替你带给陛下
还有我走以后,你一定要多保重,照顾好自己。
胡瑕不比明唐,所有的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一个人。
我查过严其将军乃是顾七公主顾涟的表哥。
而且严其对顾涟很是爱慕,如果他知道你来了胡瑕,断然不会放过你的。所以你一定要留意身边的一切。绝对不能让你的消息流传出去,被他知晓。”
蝉衣不由地捏了捏自己的眉骨,神色凝重,心头不由得有些紧张。
抬眸望向窗外,此刻月色已经笼罩着整个皇城。她知道此刻凌戚墨应该已经带着药,离开皇城,赶往圣医谷的路上了。
现如今她已经什么也做不了了。唯有祈求上天保佑,让一切都能够顺顺利利。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是涌现一股莫名其妙的不安感。没有什么能够解释这种状况。
而在这个时候,双儿端着刚熬好的药,轻敲了几下门,便走了进来。
看着愣在书桌旁的蝉衣,不由地上前将药将放在一旁,转而开口嘱咐道,“姑娘,最近心思有些深沉,这可不利于伤口的愈合。药要趁热喝才有效。我虽然不知道姑娘在忧心什么事情,如果姑娘愿意。不妨与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