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一旁的金彦拦着,“父亲。”金彦极低声道:“不必着急,他想毒的人是我。”
永顺侯眼睛立刻瞪大,张嘴无声的问:‘为什么?’
想毒的是你就不必着急了吗?你是我儿子!永顺侯心里憋了很多话,却不能说,难过的在原地转圈。
“你确定这就是马前草?”柳氏语气中满是怀疑,“看着和一般的草没什么区别。”
“那婆子说,马前草本就跟一般茅草长得极相,前朝还因为这个,闹出过冤案。”
柳氏摆手,“得,别的废话不用说,我不关心。这草要怎么用?”
“说是取马前草的汁液,放在茶水中。”
“喝下后,要多久才能叫他死了?”柳氏问。
“不超出一盏茶的时间。”丫鬟捧着盒子的手很是小心,就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沾染了这草的汁液。
“如此之快,你不能出面。”柳氏说,“趁着前院丫鬟给他上茶的时候,你过去打个岔,把这汁滴进去。”
这丫鬟有些为难,这叫不用她出面吗?不是还得她自己去挤那毒草。
可这是她主子吩咐下来的,她只能应是。
屋外,金彦也打开了他带着的盒子,盒子里摆着茅草一样的东西。
永顺侯瞟了一眼后,连连往后退,低声问:“你怎么也有这东西!”
“这是我掉包出来的。”金彦说,“知道她要害我,特意用茅草从她手里把毒草换了出来。”
“那你留着干什么,还不去烧了,拿远些!”
金彦把盒子盖了起来,“父亲放心,只要不嚼碎服下,是不会有事的。”
永顺侯这才敢靠近,“她为何要害你?”
“父亲相信我?”
永顺侯翻了个白眼,“你说的什么话!你是我儿子,我为何不信你。”
“若等会儿侯夫人说,那药不是用来毒我的,而是用来毒耗子的呢?”
“我不是傻子!”永顺侯说,“她又是前院又是茶水,分明是要给前院的人下毒,前院不是你就是我,不管她对着谁,她敢在侯府用如此毒计,我就饶不了她!”
永顺侯说着就要出去,却又被金彦拉住,“父亲不如在外接着待一会儿,我先进去请个安。”
“你进……”永顺侯想说,她想杀你,你还进去凑什么热闹。
可没等他话说完,金彦已经走了,几步跨到门口,敲响了房门。
“谁!”里面问话的声音很是警惕。
因为柳氏清楚,来这里会敲门的,必然不是永顺侯。
“母亲,是我,我得了样好东西要送给你。”
柳氏的脸色阴沉的要滴水,“什么好东西,世子还是自己留着吧,我这样的人不过是活着喘气罢了,再好的东西也用不上。”
金彦脸上露出冷笑,吐出的话却非常热切:“母亲,我手上的东西,您定然用得上,听说您找了很久。”
里面悉悉索索的一阵,想来应该是藏那盒子去了。
接着,房门被打开,金彦隔着屏风见了柳氏,“母亲今日可好些了?瞧着比之前有精神多了。”
柳氏在屏风内沉默着,没有任何反应。
还是她身边的宫女接道:“世子,夫人身体不适,昨晚又哭了好久,把嗓子哭坏了,现在说不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