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两位小姐听到这边的动静,赶忙小跑了过来,“姑母,出了什么事?”
“无事无事。”侍女赶忙安抚,“是奴婢失手打碎了茶盏。”
皇帝寝宫内。
钱公公给皇帝放好茶点,正要退下去做别的事,却被皇帝叫住,“你别忙了,陪朕说说话。”
“是。”钱公公立刻站好,“陛下想说些什么?”
皇帝看了一眼钱公公半低着的头,“刚才安惠又来说那些话,你怎么看?”
钱公公向来不自作主张的说自己的看法,“陛下自有定夺。”
皇帝冷笑,“别跟朕来这一套。”
钱公公只好一脸为难的说,“奴才想,陛下应该也不愿意答应公主的提议,否则也不会让公主先回去了。”
皇帝好笑,“让你说自己的看法,你怎么来猜朕的意思?”
“奴才以为,陛下日理万机,处理公务已然很费精神,公主实在不该拿这些小事,再让陛下心烦。”
“你倒是会说。”皇帝说,“小五作死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钱公公理所当然道:“五殿下的个性向来直爽,想到什么做什么……从来与旁人不同。”
这话有两个意思,一来说,五殿下个性和皇帝的其他子女不同,没那么多算计,二来,则是说他知道在皇帝眼中,五皇子和其他人不同,所以不需要他来多嘴。
皇帝不甚满意的放下手上的东西,“淑妃,也是越来越不知轻重了,后宫中事朕可以不管,可她和安惠却想把手伸到宫外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钱公公就在一边听着,皇帝说自己的女人和女儿,才不需要他一个奴才附和。
“还说德妃盘剥百姓,那一张嘴可真会说啊。”皇帝不断的抱怨道:“朕不知道德妃什么个性吗?朕的老师会教出那种人?”
钱公公看准时机,知道这时候可以夸上两句,“陛下最是英明。”
“德妃跟颜晋文的妹妹是生死之交,这么多年,她怎么对待那个孩子,朕也有些了解,那孩子没了,德妃接过手理所当然,要她来挑错处,闲的没事干吗?”皇帝一提到安惠就来气,“她们非要把后宫搅的不得安宁嘛!”
“陛下息怒,想来淑妃和安惠公主,也没有这个意思。”钱公公故意反着说。
“没有这个意思?”皇帝果然更加生气,“她就是这个意思,朕这几年宠着她,不过看她懂分寸,如今看来,朕也没必要惯着她。”
“陛下。”钱公公欲言又止,“奴才这里得到一个消息……想来都是奴婢们传的闲话,信不得。”
皇帝朝钱公公看去,“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这……也不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贸然跟陛下说了,恐怕就是奴才造谣了。”
皇帝看着他这张老脸觉得好笑,“有话就说,朕只当你说的废话。”
“有不少人传言,淑妃娘娘这胎是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