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列嘴唇,“还不起钱,那只能把孩子抵给我。我愿意收这孩子,就算开恩了,还敢拉拉扯扯。”男人越说越气,对着孩子的父亲就要一脚踢过去。
结果脚踹倒一半,被老洪截住,自己反而跌倒。
男人极没有面子的爬起来,他看的出来,这几个人都是练家子,他不敢猖狂,只敢嘴上逞能,“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嘛!”
“壮士息怒。”老赵又插到男人面前,“我家护卫就喜欢没事伸伸腿,实在不是故意踹你。”老赵不等那人说话,就接着问:“不知道这户人家是怎么欠了官府的银子,又欠了多少?”
“哼!”男人打量老赵,一看他身上的穿着,就知道他是个有钱人,心里当时就盘算了起来。
这种有钱人最喜欢做好事,说不定还能在他们身上要些银两、
至于这孩子,反正这家人就住在这里,他想什么时候回来抓人都行。
“他们家。”男人一边说一边指向孩子她爹的鼻尖,“租种官老爷的良田,收了粮食却不按时交租,从年前到现在,欠了二十两银子。”
孩子她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算也算不到二十两银子啊。”
“闭嘴!”男人朝着他瞪去,“轮不着你开口说话!”
老赵像是看了一场极低劣的笑话,差点不屑的笑出声,“怎么就轮不到他说话了呢?”老赵说,“官府问话,也不会听信一面之词。”
老赵上前两步,来到女孩她爹面前,“兄弟,既然你有话要说,邻里乡亲又都在这儿,不如趁此机会说个明白、说个痛快。”
女孩她爹眼泪巴巴的看着老赵,像是看着自己的救星,“你们是什么人呐?”他饱含期望的问道。
他多希望这些人能有权利给他伸冤,但他看错了,老赵没有这种能力。
“过路人。”老赵说的实话。
女孩她爹眼中燃起的希望又灭了下去,这时候女孩的娘站了起来,哭诉道:“是官府抢了我们的田地,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想种田只能去跟官府租,一年到头,地里的粮食全交了租都不够,还要自己补贴钱,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啊!”
女人说到最后哭了起来,她说的崩溃又大声,金玖听的清清楚楚。
“朗朗乾坤,居然还能有种事。”金玖知道,如此情况下,那抢人儿女的奸贼就在旁边站着,这女人说的必定是实话。
“主子,您可别气着自己。”喜儿在一旁担心的看着她。
金玖嘴硬,“我没有生气。”
喜儿看她呼吸都重了,这还说没有生气。
“她说是是真的吗?”老赵问周边围观的人。
他问了第一遍,周遭的人都撇过头去,不跟他对视。
显然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老赵又问了一遍,“是真的吗?”
有几个人悄摸点了点头,却始终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
老赵也算知道,为什么这村上的人会被欺负成这样了。
人遇不公,若不反抗,只会遇到越来越过分的事,他理所当然的会以为你好欺负。
看,这村上的人好欺负成了这样,可以没收他们的田地,可以光天化日到家里来抢夺子女。
“老子劝你别白费力气。”那作恶的男人说,“你要是想做好事,就替他们把钱交了。”
老赵挑眉,似闲谈般的问那男人,“怎么?我看起来那么像冤大头吗?老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