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很重要?”织田作问。
“搜集奇两面宿傩的手指千年前的鬼神就能复活。”叶藏说,“有合适受肉的话。”
织田作:“?他们为什么不把手指抹除了。”
“这是咒术界最有意思的问题。”叶藏道,“原则上,这种程度的咒物是无法直接消除的,任何物理手段都不行。”
“也就是说,两面宿傩能永生?”在说这话的时候织田作还是波澜不惊。
“不好说。”叶藏道,“他的强度代表寻常□□无法让他复活,此外,如果咒物溶于受肉,再杀死一次,两面宿傩就会彻底死亡。”
“咒术师有两条命,人类一条,诅咒一条。”
织田作:“原来如此。”
叶藏高举被封印缠绕的手指,阳光汇聚于一点,他说:“与其让协会的人保管,不如给我们一条吧,这样,宿傩就无法复活。”
“这是为总监会分忧。”
……
休整几天后,总监部对个人赛的安排终于出来了,如叶藏所说,将移步横滨校。决议下来前出了不少事,其中之一就是特级咒物两面宿傩的手指失窃。
监督说自己被从后背打晕,一点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总监部又传禅院直哉来问询,看金阁寺是否有可疑人物。
禅院直哉:“哈?宿傩的手指不见了?”他吊着嘴角,“可疑人物有啊,当天津岛修治跟他的奸夫就在金阁寺。”
奸、奸夫?
总监部的高层被噎住了,缓冲好一会儿才问:“禅院直哉,你口中的奸夫是?”
“哈,我怎么知道。”禅院直哉的脸是最臭的。
老橘子心说你连人都不认识,怎就知道是奸夫了?可这话有损身份,想来想去就说,“他身边的男人长什么样子?”
禅院直哉说:“棕红发,穿土得掉渣的外套。”
老橘子比他禅院直哉还了解叶藏,一听懂了,是织田作之助。他们都想给禅院直哉普及一下,那可不是奸夫,是跟他同居多年,情比金坚,还给他画了一整部漫画的白玫瑰!
他们大多认为叶藏跟中原中也是逢场作戏,只是为了拉拢特级咒灵,连自己的□□也能献上,虽是邪道,却很能豁出去,了不起,这种精神总监部的人都很敬佩。
中原中也:???
等禅院直哉走后众人陷入议论:“很显然,犯人即为津岛修治。”
“异议,他没有带走宿傩手指的动机。”
“复议,我们无法确定他是罪魁祸首,眼下贸然往横滨抓人,难免打草惊蛇。”
此时又有一名老橘子提出天才般的设想,他先前一直不说话,沉吟半晌道:“且禅院直哉的证词,不能完全相信。”
群众哗然:“为何?”
“在座各位可注意到他称罪人织田作之助为奸夫,且语气愤愤不平。”他忧心忡忡道,“如此,很难认为他跟罪人津岛修治毫无关联,考虑到津岛连咒灵都能吸引的魔魅之力……”
众人一听,还能不理解他的意思?更可怕的人,他们经过缜密的思考,认为同僚说得非常正确,直哉对织田作之助的憎恨就有了解释,他们纷纷点头表示:“这样看来,禅院直哉也有坑害二人的动机。”
最后他们决定:“无论如何,都应加强对津岛修治的监管力度,先前虽拒绝去横滨校一事,在宿傩手指失窃的现在,应做出些改变。”他说,“让五条悟与乐岩寺带队去横滨校怎样?”
“五条悟偏向横滨,恐怕……”
“那么,”话者深沉道,“派禅院直哉去如何,让他们自相残杀,利用禅院直哉挟制织田作之助等人的举动。”
“五条悟的问题还没有解决,需派与他势均力敌的人。”
“夏油杰?这张牌是否打出去太早了,我们应该让他成为刺穿横滨阵营的矛。”
“他当年被津岛修治耍得团团转,真有这种能力吗?”
“但是……”
“或许。”一道相对年轻的声音自角落想响起,若打亮灯光便可发现,这人额头上多了一串缝合线。
脑花将叶藏视作眼中钉肉中刺,这回是他千百年中最接近成功的一次,他决不允许有人破坏自己的计划,此外他也不想多出一名比六眼更棘手的敌人。
倘若“人间失格”的术式传承下去,不难猜到他会多出另一名敌人,狱门疆暂时只有一个,难不成他要再等千年,等另一位天才咒具师出现,用他的咒具同时封印两人吗?
一千年他等得起,可不尝试就放弃他也心有不甘,脑花想:我要小心一点,再小心一点,藏于幕后,让他人代劳。
相较五条悟,杀死叶藏的可能性更大,调开他的守卫,找到足够强大的暗杀者……
脑花:果然,只着眼于日本境内是不够的,正如他所说,欧美国家、俄罗斯,那有更强大的杀手。
想到这脑花出声道:“或许,我们能找来自外界的帮手。”
“外界的帮手?”有人质问道,“你是说非咒术师吗?”
“这个世界上不止存在咒术师一种非自然力量。”脑花游刃有余道,“是我们狭隘了,日本外还有更广阔的天地。”
正如同意识到有彭格列却毫不惊讶的中原中也一样,脑花与老橘子们也理所当然接受了世界的改变。
他们议论纷纷,似乎在交流外国的情报,脑花笑着宣布:“我跟俄罗斯组织死屋之鼠取得联系,他们很乐意加入这一回剧幕。”
他脑海中响起了死屋之鼠头目同他的对话,对方穿了身白西装,留着头漆黑而蜷曲的软发,他戴着覆盖整张脸的面具,讲一口流利的俄语以及没有口音的日本话。
“我很感兴趣。”脑花都没有怀疑他俄罗斯人的身份,这人身上的气质太俄国又太像那种暗中策划一切的优雅犯罪者了。
“将横滨搅得天翻地覆。”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