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凌晨两点，客厅里传来沈云月的声音。

她直接推开沈浩的卧室门，走了进去，“冷死我了。”

“干什么啊。”

“谢谢你帮我暖床。”

“走开啊，身上好臭。”

“骗人，我洗了才回的。”

沈浩感觉到沈云月在打哆嗦，“是吧，好人难做吧，有什么感想。”

“我去，竟然这么多人无家可归，没有工作。好可怕啊。”沈云月声音惊恐道。

“多少人？难不成有几千？”沈浩难受的将电热毯加高了一档。

“何止几千，救都救不过来，今晚可能很多人活不下去了。”

“为什么！国家那么富裕，科技这么先进。难道不能给一些底层人生存的余地吗？”

突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了。

被子里的温度正在逐渐升高，沈云月的肌肤也在变得暖和了起来。

“哥，我从来没想到过，有那么多人生活如此艰难。那么冷，无家可归会是怎么样的感觉...”

“不知道。”沈浩想起秦箐家的场景，本来以为已经够底层了，然而应该不算。

“有的人连手机都没有呢，我只能找一些物资给她们。”

“干得不错。”沈浩表示赞许，事实上他在背后一直通过者520的视角，跟踪的各个老婆。

将大家都用心办事的一幕看在眼里，暗暗放下心来。

少女带着丝丝凉意的唇瓣，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轻轻触碰少年在脸颊上。

“好了，晚安了。”沈浩回应过去。似乎感觉到沈云月的恐惧，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真是暖和啊。”沈云月眼眸在黑暗中闪动。

沈浩准备继续睡觉，又被她自说自话吵醒了，“我从来没想到世界会这样。”

“过好自己的日子吧。”沈浩抓住小酒窝，手被拨开了。

“别乱弄，好烦。”沈云月一头撞击沈浩的肩膀，“你说，假如雪崩了，我们会不会是无辜的。”

“不会。”沈浩平淡给出肯定的答案。

“是啊，就是这样，我感觉如果不改变的话，这世界...”

“你想太多了，你管也管不了。这种事不是你能考虑的。”

“我不考虑，谁都不考虑。那么任由这个世界倾斜咯。”

“......”

沈浩被闹腾了一下，困意全无。呆呆望着黑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说话啊，告诉我。”沈云月感觉热乎乎的，伸手将电热毯关了。

“倾斜就倾斜吧，你做不了什么的。”沈浩转过身面对墙壁。

粘人精很自觉的贴紧了，“哥，你会不会做些什么？”

“我做什么呢？”沈浩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没有太多的归属感。想法就是拖延享受的时间，保护家人，实现财富自由等等。

“你现在可是指挥层啊！一座城市除了市长这个级别之外，最高等级的政府工作人员。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做到吧。”沈云月小声道。

“你太高看我了。”沈浩轻微挣了挣，“暖和了，就回自己房里去。”

“我才不去呢。”沈云月痴痴发出笑声。

不知不觉中，意识陷入昏暗。

次日，醒来后，走到窗户边。外界一片白雪皑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