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爹半年前出去修城墙,死在了外面,她娘出去收尸,也走了三个月没有音信了,大家都说她娘也没了,因为还没分家,所以留下家里面三个女儿,和杨婆子以及杨家大房一家生活在一起。
如今她已经及笄,早些年就定下亲事,如今准备嫁人了,可是原主会送命也就是因为她的婚事。
和她定下亲事的是本村的赵庭,赵庭家境贫苦,和杨家说亲的时候,是杨夏月的爷爷定下的,聘书上只写了杨家的孙女,并没有具体写是谁,杨家没人愿意把女儿嫁过去,最终这事儿就落在了不受宠的杨夏月身上。
没想到前不久,赵庭竟然中了秀才,前途无量,杨夏月大伯母和堂妹就动了心思,想要把这门亲事抢过来。
这不,原主和妹妹就莫名其妙地起了疹子,接着被赶到这村子外面的窑洞之中,刚才马氏又来逼着要属于杨夏月的聘书,杨夏月本就病着,再被这样一刺激,就昏倒了过去,接着就是她穿过来了。
杨三妮见杨夏月一脸木然地看着外面,有些担心:“姐?咱们刚才把大伯母打了,应该不会有事儿吧?”
杨三妮是越想越后怕,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
杨夏月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杨三妮的头发:“别怕,不会有事儿的。”就算是不揍那马氏,马氏也不会对她们姐妹好到哪里去。
还不如让她知道她们的厉害,也好收敛一些!
杨三妮确定杨夏月这会儿真的没事儿了,就红了眼睛:“姐,你刚才倒下去的时候,我以为你死了呢……”
杨夏月有一些涩然,原主的确是死了,她缓声安慰着:“别哭了,我没事。”
就是身上的疹子有一些痒,让她控制不住地想去抓挠,她撸起袖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小红点,最终控制住了自己没有挠下去。疹子这种东西是挠不得的,她前世是个医生,虽然是西医,但是这样的基本常识她是知道的。
杨夏月先是打量了一下两个人所在的环境,这是一处土窑,低矮潮湿阴冷,正是早春时节,外面冷风呼啸,也只能在这土窑之中待着。
她看了看一脸泪痕的杨三妮,心中满是怜惜,她一边起身往外走,一边道:“三妮,你在这等着我,我出去给你找点水喝。”
要是顺便能找点野菜填肚子,就再好不过了,不然指着杨家人来送饭,她们姐妹两个都得饿死。
此时雨已经停了,只不过天还阴着,外面依旧空空濛濛。
她顺着原主的记忆,到了附近的溪水边上舀了一些水,她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就把自己的领口翻开,拿出一片帕子,沾了水擦了擦自己脖颈处的疹子,泉水冰冰凉凉,让她觉得好受了不少。
“嗷呜,嗷呜……”一阵狗叫声,不知道打哪里传出来。
杨夏月顺着声音追寻过去,就瞧见一只小黑狗,正委屈地蜷缩在一丛水草之中,脚上还挂着一个捕兽夹。
小黑狗瞧见人了,并不咬人,只是用那微弱的叫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