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翊知晓再追问也得不出确切答案,便轻笑着举杯,“不醉不归。”
晚膳结束后,洪十来到了拾杏的厢房。
“你和言翊为何会合作?”拾杏开门见山询问道。
“这事不重要。”洪十从袖兜中拿出信函递给拾杏,“这是首领要我给你的密令。”
拾杏展开信函,睁抬起的双眸熠动着惊恐,双手轻微颤抖。
她扑闪了两下眼睫,缓神道:“要我,杀了言翊?”
“言翊知晓我们倭颇太多秘密了。”洪十压低声音补充着,“那么,在下就告辞了。”
在他走后,拾杏将密函揉成了皱团。
夜半子时,酒水见底。
换上黑衣的拾杏冷着眼眸,手边是南疆特有的短刺刀。
她闭了闭双眸,轻步踏入了言翊的厢房。
床榻之上的言翊睡颜俊美,月光静谧流淌在他的长睫与薄唇之上。
如果这是孽缘,就此了结也好。
拾杏握紧了刀柄,撕碎了那份莫名浓烈的爱意。
就当她举到刺向言翊时,早有警觉的言翊起身抓上了她的手腕,顺势翻身将她压在生下。
两人彼此对望着,拾杏慌乱挣扎,而言翊也认出了她。
禹京,皇宫。
又是一日早请。
决氏兄弟望着吉琅樱步入景祥殿,不由地忐忑。
早请一结束,就能遇见胜败。
沉韵站在吉琅樱面前,准备把吉琅樱视作毒药真凶关紧大牢。
早就打算的吉琅樱则是淡漠、平静的模样。
她像往常一样喝下沉韵准备的汤药,也如倪安那般,刻意吃了红枣。
只不过,她留下半颗红枣,还多吮吸了下手指。
沉韵盯着吉琅樱勾唇笑着,而吉琅樱也抛去了挑衅笑意。
不解的沉韵收敛了笑容,毒发的吉琅樱痛苦地蹙起眉头,也在双手交叠护在脖颈后昏迷倒地。
沉韵再次慌了神色,微张着朱唇不知如何是好。
她本想嫁祸于吉琅樱,怎么连吉琅樱都中毒昏迷了呢?
众人皆是惊慌,魏桂赶忙跑上前,抱拖吉琅樱入臂弯。
他将早就准备好的试毒银棒放入吉琅樱嘴里,银棒变黑。
在北珞素的帮扶下,魏桂背着吉琅樱离开景祥殿。
在场的时萱佯装惊讶着急,紧锁眉头语塞着。
沉韵深吸了口气,强装淡定道:“本宫的汤药无毒,先前调查过了。”
时萱眯眸看向沉韵,意味深长地催促道:“在景祥殿喝下汤药的妃嫔们一个个倒下,皇后可得快些找到真凶啊。”
“您该不会,还认为是臣妾吧?”沉韵阴郁了脸色,语气冰冷无温。
“哀家不认为皇后会做出这等蠢事。”时萱看似是和蔼劝慰,言辞却毫不相让,“但这事是因皇后的妒忌心而起,别让有心之人利用了才好啊。”
“臣妾一定会查出幕后诬陷之人,太后娘娘不必为臣妾担心。”沉韵咬紧了牙根,从喉咙里挤出声音。
继而,她就命令吴珺去找来搜查宫人。
“让蔡侍郎也加入吧,这样好堵住怀疑皇后之人的口舌。”
“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