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明殿众臣皆是要求废黜沉韵皇后之位。
等候在府邸的沉诸板着脸色,右手不断轻点着桌面。
“父亲,这事您怎能袖手旁观呢?”失去耐心的沉岳从椅凳上起身,语气焦急。
“无论为父如何思考,这事都是沉韵欠考虑所致。”沉诸隐忍着愤懑,斥责多过担忧。
“皇后娘娘是被冤枉陷害的,您明白的呀!”沉岳迅速接过话茬,眉头紧锁。
“这就是为父生气之处!”沉诸不悦地提高声音,“又不是她自身捅出的篓子,居然会愚蠢道遭人陷害!”
“现下当务之急是救皇后娘娘啊,倘若被废黜,对我们沉氏家族是致命的打击。”沉岳第一次顶撞沉诸,态度坚持,“时间不多了,父亲!”
沉诸皱了皱眉,像是想到了一举两得的好主意。
他让沉岳去率领禁卫军,就先行独自进宫了。
“陛下,您要臣妾说几次才明白?”在耀明殿孤军奋战的沉韵高声辩解着,情绪愈发激动,“不是臣妾所为!臣妾是被陷害的!”
“如今这场合,并不是皇后大放厥词的地方。”时萱扬着幸灾乐祸的笑意,故作公正。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沉韵不甘示弱地回击,怒目圆睁着。
席景宥耷拉着眼帘,不耐烦地叹了口气。
行省主纷纷看向沉韵,讨伐声再起——
“臣实在听不下去了,皇后娘娘。”
“穷寇陌路,皇后娘娘为何还这般理直气壮?”
“国家不幸,国家不幸啊!”
紧接着,要求废黜皇后的众臣再次催促起席景宥。
沉韵宛如掉入了众矢之的,黛眉轻蹙的她忐忑又慌乱。
蓦然,沉诸带着剩余的禁卫大军赶来了。
禁卫军将士站挡在众臣面前,气势汹汹。
沉诸走到沉韵身边,沉韵松了口气,而席景宥皱眉闭了闭双眸,认为要功亏一篑了。
时萱紧抿起双唇,保持着镇定。
不论怎样,她都要借此机会惩罚沉韵。
“要说的,都说完了吗?”身穿战袍、手提弯刀的沉诸走上龙椅高台,语气严厉。
“沉诸丞相带兵闯入耀明殿,是要公然造反吗?”时萱寸步不让地高声质问道。
“太后娘娘提及废后了吧?”沉诸紧咬着压根点了下头,“没错,倘若这事真是皇后所为,废后一百次都无可厚非。但,老臣相信皇后是被冤枉的!”
沉韵恢复了镇定,脸色轻蔑。
可行省主们也不是省油的灯——
“证据已确凿!”
“您不可一意孤行,沉诸丞相!”
“沉诸丞相难道是要藐视皇室法度和原则吗?”
沉诸转身望向众人,理直气壮地反问道:“倘若只是靠皇室的法度和原则,皇室能安全保留到现在吗?迄今为止,皇室在危机中化险为夷,都是凭借着老夫的信任与执念!倘若往后发现皇后是无罪的,现在谈论废黜之人又会是何下场呢?”
众人被恐吓地不敢再出声,时萱便开口道:“那沉诸丞相想要如何处置皇后呢?”
“把皇后打入冷宫如何?”沉诸早就想好了对策,但沉氏三兄妹都满脸错愕——
“父亲,您是说让我进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