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坤根本不作回答,任凭宽元秦被抓走。
“到底怎么一回事?”倪安怒目瞪向林坤,语气严厉。
“后宫中的明争暗斗真是可怕啊。”幸灾乐祸的林坤歪嘴笑着,言辞风凉,“岂敢刺杀皇子殿下。”
众妃嫔错愕地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再怎么样,也不能被嫉妒蒙蔽了双眼呀。”林坤放大了笑容,语气意味深长,“娘娘们,要引以为戒啊。”
宽氏父女在行刑广场当众受刑,宽厚木板不断击打在他们的大腿,纯白里衣渗透出血红,哀嚎声不绝。
行省主们都不忍观看,而沉诸面色淡漠,心底很是不服。
直到宽氏父女被打到不省人事,林坤抬手叫停,命令泼盐水唤醒两人。
锥心炙热的疼痛钻进血肉模糊的伤口,宽氏父女又恢复了意识,狼狈不堪。
沉诸稳步走到宽贤面前,低沉询问道:“从实招来,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是共犯?”
宽贤昂着脖颈,声音薄如蝉翼,“我,什么都不知晓。”
“不知晓?”沉诸呵呵笑了两声,睁抬起如深渊般的双眸,“我说宽贤啊,那你可知晓以往是如何处置你这等罪名之人吗?被活生生地烹煮而死,是你想要的吗?当然了,你可以自行选择死于油锅还是蒸笼。”
被恐吓到的宽贤皱了皱眉,艰难道:“饶命啊,沉诸丞相......”
“那你还不快指认共犯?”沉诸抬手指向站在高台的行省主们,“说吧,那些人之中是谁与你合谋刺杀皇子啊?”
宽贤下意识望向高台,行省主们都有意回避了目光。
决泰明白沉诸想明白了,问共犯是在力挽狂澜。
决泰始终是那副冷静的表情,无人能看出他的心思。
气氛一度变地紧张诡异,广场上响起了及时的通传——
“帝君陛下驾到!”
众人应声望去,在席景宥出现在高台时,都恭敬地俯肩行礼。
宽元琴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亮起了黯淡的双眸。
尽管她没有与席景宥有夫妻之实,甚至席景宥都不记得她的名字和样貌,但起码席景宥是她后半生唯一可依靠之人。
“陛下,你难道忘了老臣要求您不许过来吗?”沉诸声严厉色地斥责道。
“快点收手。”席景宥冷着面孔,语气不容置否。
“收手?他可是企图刺杀皇子殿下的犯人!”沉诸加重了语气,也放大了嗓门。
“还没有查明事实真相,怎可听信刺客的一面之词?”席景宥直视着沉诸,再不似从前那般胆怯发颤。
哪怕吉琅樱不在场,他也拥有了足够的勇气。
这是他在行省主们面前展示自身的好时机,他要让所有人明白——
席景宥是个真正的帝君,不是再是懦弱无能的傀儡。
“所以老臣现下正在调查。”沉诸理直气壮地应对,“此事起码是三四位行省主合谋引起,否则就凭他宽贤怎么敢?”
行省主们深知沉诸要将他们逐一击破,不禁紧张忐忑,面露担忧。
“很快就能知晓答案了,陛下要一同见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