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知道，究竟是纸扎人的问题，还是河的问题。

只能够我们亲自去河面上走一遭，才能确定真正的原因。

“船来了，船来了，我们借了一条船。”身后有人大声喊着。

转身看去，就看到几个人拉着一只小船，正往河边走过来。

到了河边，大家把船放到河面上，带头的人道，“船已经借到了，就剩下去河中央把尸体捞回来，你们谁去河上捞尸体？”

尸体站立在河中，显得特别惊悚，大家也都不敢轻易冒险。

捞尸体这种事情，都是自愿的，谁愿意去就上船，不愿意去也没人勉强。

我和苏瑾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就走上了船，陈叔和两个中年大叔跟着我们一起上了船。

划着小船，向尸体的方向慢慢靠近，我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云念，这河底有东西，你千万要小心。”

“活水不行，死水困足，风起无浪，水底汹涌。这条河上面是死水，下面是活水，河中央很危险，水下也有蛇，千万要照顾好自己，别乱来。”青尧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在我耳边响起。

他不停嘱咐着我，让我靠近河中央时，千万要小心一些。

这条河的危险，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危险得多。

“青尧我知道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也不会冲动乱来的。”轻轻拍了拍手腕上的青蛇手镯，我压低声音低声说着。

我心里特别清楚，我如果冒险行事遇到了危险，青尧定然会不顾一切保护我。

为了我，也为了青尧和苏瑾，我必须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才能不让他们为我担心。

船划到河中央，在王小东的尸体旁边停了下来。

“你们…你们快看，那…那纸扎人流…流血泪了！这未免太惊悚了吧，我活了大半辈子，头一次见到这种事情。”陈叔指着纸扎人，激动得浑身都有些哆嗦。

他紧张地往后退，不敢距离纸扎人太近。

站立在河中的纸扎人，眼眶没有点睛，只有空洞的两个洞，这类似眼睛的地方，正不停流着血泪。

纸人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们几个人，让人不寒而栗，心头有些发麻。

“把船靠近一点，我去看看怎么回事。”苏瑾往船头靠近，想仔细看看纸扎人。

船靠得更近一些，苏瑾伸手摸了一下纸人脸上的血。

道，“这血是凉的，你们大家放心吧，这不是人血，是蛇血，是有一条蛇死在了纸人体内。蛇血浸透了纸，才出现了这种情况。”

话音未落，苏瑾把手放在纸人身后摸了摸，从纸人身后拿出了一条死蛇。

死蛇没有脑袋，蛇血顺着脖子一直流动着，才会恰好造成纸人流血泪的事情。

拎着手中的死蛇，苏瑾让船上的人都看了看，“流的那些血就是这条蛇的血，这就是个巧合，不是什么灵异事件，你们也不用自己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