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的确是首辅大人汤思泽之女。”

“好，老夫收了一劣徒，听闻他俩曾是夫妻？只可惜，此女受了蒙蔽，不得已才嫁了飞云霄！对吗……嗯，真是可惜了！”

“瞎说，哈王爷所收之徒是何人？想必您只听了一面之词，你的劣徒，还真是胡言乱语，想必是个劣质人品！”

“不可能呀，老夫岂会失查？老夫不信！……”

跟在一旁的沙烁听不下去，怒火满胸。他对着哈格尔就是一阵劈里啪啦，那幽森的火影向他拍去时，又道：“你那劣徒是上官云吧？那个混蛋还没死？你告诉老夫，他身藏何处，正想了他的小命呢！”

“对，这人太坏，泯灭人性！人人得而诛之！”如风厉声斥道。

“说，说呀，渣男在哪里？……此人不除，日后定会对太后不利！”如弦狠狠地踢了一脚马车，没想到踢翻了自己的指甲盖，疼得他嗷嗷大叫。

笑振天道：“哈王爷，上官云早被褫夺皇姓，这么大的事件，您居然不知？”

“是啊，他就一人渣！早被皇上清除掉了的！”

……

突然见众人都耻笑他，哈格尔老脸一红，默默离开马车。他走向一旁，方才那一脸自豪再也不见。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一付闷闷不乐的样子。

上官正走过去，安抚道：“哈王爷，您可以自个去皇宫，当面见见汤圆太后……一切不就真相大白吗。”

哈格尔抬眸，扫了众人一眼，毅然道：“倘若真如各位所述，老夫绝不护短！”

嗯嗯……上官正发誓：“这辈子，守护汤圆母子仨，是我一生的责任！不论是谁，只要敢去伤害她，定如此剑！”

他的话刚说完，咔嚓一声，手中那柄长剑断为两截。

哈格尔的脸抽搐一下，尤如食了一只苍蝇般恶心。

“不过，哈王爷，您与他不同，本王不会一概视之的。只要您不助纣为虐，本王绝不与您为敌！”

……

“将军，还有两时辰，咱们就到家了……”前面的探马回禀道。

“那，红楼兄的遗体，咱还放驿馆么？”如风抹了下眼睑，伤感道。

“传令下去，禀报太后，听懿旨示下后再作打算，”元帅笑振天道。

跶跶……跶跶，大军搬师回朝，北唐南郊，三小姐早已吩咐军中将士素服加身，夹道相接。

迎面，汤太后三小姐乘坐的凤舆上，也挂了黑纱挽帘。追风营、飞虎营、长乐坊，三军鸣炮，沉重的哀乐声声中，大将军笑红楼的遗体缓缓归来。

三小姐为他整理衣帽，泪水吧嗒吧嗒地掉……“娘娘，不能落泪在笑将军尸身上，这样，他会走不安心的！”殓房的嬷嬷沉声劝道。

“让本宫再看看他……红楼兄，汤圆对不住将军啊！早知如此，汤圆怎么也不会让你去前线的！……”

“哎，娘娘此言差矣！军人的使命即是战场，马革裹尸是军人的荣耀，死得其所，重于泰山！”

三小姐抬眸，抹去泪液，怔愣着看向这个说话的老头……

你是谁？本宫怎么从未见过您？

“启禀娘娘，老夫乃罪人之师，这一路走来，老夫已经明白，我自个真的有眼无珠……

不过，您放心，老夫自会清理门户！”哈格尔说完，对着上官正点了点头，毅然离去。

“正王爷，他是谁？”三小姐苍白的脸上一片茫然。

“放心吧，他会回来的，只不过一时不能面对您而已！”上官正的话，更让三小姐觉得好突兀。

沙烁道：“女娃娃，老夫沙烁，老九妖的好友，现在也归你调遣了！”

这个怪老头的口吻真是与师尊同出一辙，难怪他俩是好友……不过，听了沙烁的话，三小姐的心里，有了一丝莫名的安定感。

她抹去悲伤的泪水，脸色这才稍微好了一些，连忙躬身道：“汤圆恭迎沙师伯，日后还请您多多照拂！”

沙烁展颜一笑，更丑了……

（未完待续）余热焰原创

2022.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