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朕令西凉柳汀溪即刻率大军回朝,阻击北唐军的入侵…”见柳汀溪不屑,大内太监阮公公自顾宣读着。
“是么?”
正欲跨上马背的西凉王柳汀溪,脚已踩在马鞍上,他回头斜睨着宫里来的太监道:“就凭这张纸?就想调本王回去救他!”…
雪花落在他的防风大氅,他捋了下帽沿,顿了顿,又从袖袋取出一封密函道:“这个,请阮公公捎回去,待他看完,速给本王回复,以下的事,本王再定夺!”
说回,他跨上马背,扬长而去。雪地里,留下的串串马蹄印,很快被风雪掩埋。
“西凉王,凉王爷…这,这就走了?您让咱家……回宫怎么给圣上禀报呢?”阮公公挠头,焦虑不安道。
话说,阮公公回到宫里,嚎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把柳汀溪的冷傲添油加醋描绘。新皇帝百里朗一时手足无措,急忙召见米那尔丞相等入宫商议。
“众爱卿,朕今日只想听听,关于大军压境的事,你们作何打算的?朝廷度派哪位将军出战?”
“陛下,为了维稳军心,老臣希望圣上您御驾亲征!”米那尔义正严词道。
“对,对!倘若陛下能去前线,那北唐军一定不敢放肆。”与米相一条船的官员,纷纷支持他的提议。
“不可,陛下他从未上过战场,再说,这前来挑战的,可是北唐的上官正。听说此人天生异能,尤其能召唤那力大无穷的长臂猿。老臣担忧,前面被他攻下的几座城池,惑许就有长臂猿的参与!”户部官员郑春和对应战一事分析后,阻止米那尔一行人的怂恿。
“郑爱卿说的是,朕身子单薄,定不是最佳领军人!”胆小的百里朗皇帝,趁机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大殿里的文武百官,有的理解、赞同,有的担忧,更有的打心眼里蔑视他无能,大家在此刻窃窃私语…整个朝堂的气氛陷入一片闹闹哄哄中。
唉,郑春和叹息不止,双眼有热泪溢出。“看来,如今的家国将朝不保夕…”抬眸扫视,只有米那尔丞相和他的心腹一群人还在那里窃语。
郑春和高声奏道:“启禀陛下,微臣愿代皇上再赴西凉王爷柳汀溪处,劝解他率兵抵抗北唐军,决一大战,解我朝廷燃眉大急之事。咳咳,保卫家国,护我彊土,效忠皇上,才是我北漠勇士应尽的责任。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陛下一直对西凉军不薄,相信他西凉王不会不懂: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
“好!好!郑爱卿,朕立即拟旨,让御卫军护卫爱卿前往,功成之后,朕必大赏于你!”
……
就这样,郑春和带着百里朗的圣旨,冒着鹅毛大雪。艰辛跋涉去往三百里外,京西驻防大军营。
风啸啸,雪茫茫,郑春和在四名御前侍卫护送下,终于来到北寒关驿栈。这里,距京西驻防大军营地,大约还有一天的路程。
“郑大人,这风雪太猛,咱们先在驿栈留宿一夜,明日再行,如何?”几名侍卫齐声道。
“好吧,天寒地冻的…”
他五人进了北寒关驿栈,守门卫兵一见官令,二话不说,立即迎了进去。
“几位爷,柳家王爷有令:凡是朝廷官员来此,均可免费吃住一宿。
“甚好,如此说来,西凉王还是心系朝廷的嘛!”郑春和方才冰凉的心,一下子变得温暖多了。
……
这边厢,李远、张虎二人在酒店惹恼那壮汉地道的北漠人罗摩。他是那老板娘梅子的爱慕者,为了守护这个长相妖媚的女子,罗摩一有空闲,便偷偷从烟云皇宫跑出来,守株待兔式的围着梅子转悠。
然而,事与愿违,梅子这小娘们,她不喜欢外表粗犷的男子,尤其是罗摩那一脸的络腮胡,牛鼓眼…虽然他身材也魁梧。
梅子却对他咋看咋不顺眼,这不,张虎虽然名字带虎,长相却英俊帅气,两道剑眉英气入云,寒眸深邃。他一开口,薄唇带着邪魅,甚至有些许痞子气息。
话说也凑巧,李远与张虎本是避开巡逻护卫。谁知一进此饭馆,反而招惹了罗摩这个刺头,眼见老板娘妖媚上扑,他就来气。
此时,屋外传来马车吱嘎停轴声,随着密集的脚步声涌入。只听门外之人大吼:“有随见过这两个北唐奸细?”
罗摩一见那道搜查令,心一狠,说道:“军爷,奸细二人在此!速速抓去!”
梅子拦在门口,连忙辩解道:“罗胡子,你他M的瞎说什么?”啪啪,她抓起两个洒碗向罗摩飞了过去,眼看就要砸到他的大脑壳上。李远一拂袖,化开了酒碗,咣当一下掉地。
那罗摩顿时更恼,他不敢冲梅子发火,并将所有的怒气爆发在张虎身上。于是,二人大打出手,从屋里斗到屋外,再到房顶。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二人斗得很恶。李远大吼,拔出长剑虚晃一招,硬将二人隔开:“你俩真无聊,为嘛狠斗?虎子,咱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