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瑰看着君清氿带着谢绥离去的身影,眼神里淬满了恨意。
凭什么?你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
流云看向君清氿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殿下,你刚刚也太厉害了吧。”
君清氿可有可无地笑笑:“谢绥,你出气了吗?”
啊?谢绥有一秒地怔住,所以刚刚...
君清氿是在给他报仇吗?
“殿下厚爱,臣愧不敢当。”
“你不用这么客气,你是本宫的人,受着就行。”
“嗯...”谢绥应了一声:“殿下刚刚那样不会带来什么麻烦吗?”
“不会,”君清氿态度散漫,似乎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本宫身份本就比他二人尊贵,父皇也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怪罪我。”
毕竟举国都等着她用美貌换取和平。
“而且我还等着朝瑰怂恿宁贵妃去说服父皇。”
君清氿不急不慢地抬头看向御乾宫的方向,嘴角慢慢扬起一个笑来,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宁贵妃去御乾宫找显庆帝的时候,他正坐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桌前翻看奏折,淡淡的龙涎香漫步在空气中。
“朝瑰怎么样了?”显庆帝拿着一本奏折看了一眼,顺手放到一边,又拿起另外一本认真地看了起来,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宁贵妃却眼前一亮,她知道,显庆帝若真的不在意,是断不会浪费时间多嘴问一句的。
往常要是朝瑰和昭阳起了什么矛盾,显庆帝问都不会问一句,只会两边送点东西就打发掉了。
宁贵妃突然觉得刚刚她听到的那个她觉得不可能的消息或许是真的。
宁贵妃泫然若泣:“陛下,你可要为朝瑰做主啊,昭阳她竟然在御花园公然打了朝瑰两个耳光,不管朝瑰做了什么错事,这样打两个耳光,朝瑰以后可怎么做人呀。”
显庆帝自是知道她的意思,不管对错起因,昭阳就是不能打这两个耳光。
“那你想要朕怎么做?”
“臣妾也不想让陛下难做,只希望可以让昭阳当众给昭阳道个歉。”
宁贵妃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昭阳心高气傲,从不低头,也不服软。
显庆帝有些为难:“昭阳恐怕是不愿意的。”
宁贵妃低眉顺眼:“但凭陛下做主。”
“朕知道了,朕会给朝瑰一个交代的,你先下去吧。”
“是,臣妾相信陛下定会还朝瑰一个公道。”
宁贵妃走后很久,显庆帝还保持那个坐姿,幽幽地看着焚烧的龙涎香。
“陛下,这茶凉了,奴才给您换杯新茶吧。”
“梁芳,你说朕该不该答应昭阳的请求。”
“陛下,恕奴才多嘴,昭阳公主说得那是字字恳切,奴才这没根没家的都动容了,只是这样也苦了公主,公主哪受得了那样的苦。”
“朕对谢家是不是太残忍了。”
“陛下为了大盛的江山稳固,连自己都奉献进去了,何况是一个谢家。”
听到这话,显庆帝下定决心:“那梁芳,你去宣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