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云生的“办公室”(一间地板稍稍加高了的靠屋角的房间,同样也是书房)里面。
夏师爷手拿折扇正看着窗外不知道想着什么,身子后面左右两侧的墙角,堆放着法律书籍。
是老头子的保镖跟最主要的参谋,算得上是陆家的总管家。
大大小小的事物都可能会过一次他的手,他以这个身份在这个家庭中处于仅次于陆云生老头子的关键地位。
他同陆云生一起解决了一个又一个棘手的难题。
因此,当他在被陆云生叫来的时候,他就明白,不管什么蜜月不蜜月,今天一定有些小事必须办理。
走到桌子跟前,夏师爷拿起一份手写的名单,上面的人都已经得到允许可以私下见陆云生老头子的。
老头子走进房间以后,夏师爷就把那份名单递给了他,陆云生老头子看后点点头说:
“把龙搞到最后头。”
夏师爷从法国式的门走了出去,径直向外面的花园走去,来到了央求者剧集的凉亭里。
他指了指一脸愁苦的冯二。
陆云生老头子用拥抱表示对冯二的欢迎。
虽然陆云生早就已经把门生贴还给了冯二,但对于有才华的人他是发自内心的欣赏。
这可能跟他没读过什么书有关吧,对于肚子里有墨水的人很是尊敬,并不介意把他的位置拔高几分放在跟自己同辈的位置。
他递给冯二一根鬼佬产雪茄烟,一杯果子露,还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鼓励他说下去。
这就是没把冯二当做外人,干儿子也是儿子。
当然熟悉陆云生的人都不敢当着他面抽烟,他患有哮喘,在他面前抽雪茄等同于谋杀。
给他雪茄烟很多的是鼓励,他从自己辛酸的经历中体会到:
大家同样是人,要一个人央求另一个人办一件事,这可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求人始终不如求己。
冯二有些难以启齿,他自己所做的事情并不合规矩。
当时他已经完全被酒精与愤怒冲昏了头脑,恍惚之间才做了那么疯狂的事情。
现在越是冷静越是头皮发麻,一方面是害怕自己当然的疯狂,另一方面是在还是自己所要面对李财法的疯狂。
陆云生看到了冯二脸上流出的冷汗,已经那支支吾吾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字,已经泛白开裂了嘴唇。
用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缓缓的说:
“不要有什么顾虑,只要不是原则上的问题,那怕再怎么付出代价你的命我可以保住!”
冯二这才支支吾吾的开口,不过他故事里特意把自己被羞辱以及被绿帽的事情润色的很好,对于自己冲动所犯下的错误一笔带过。
看着满屋子里的男人一脸同情的表情,冯二的心安定了不少。
“师爷,你去给李财法打一个电话,他们都是同门,没必要自相残杀!”
“而且那个女人确实也做的不对!冯二你这也放心,事情就这样过了!以后好好的生活。”
冯二使劲地点点头,他原来没有想到,要求办这样大的事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
冯二感激得热泪盈眶,陆云生老头子陪他走到门口,一再请他放心,如果有什么危险随时可以来找他,两人拥抱了一下,冯二然后就离开了陆家。
夏师爷对老头子笑了笑:
“李财法那边已经答应了,只不过这样并不合规矩!”
听到陆云生老头子皱着眉头
:“独在异乡为异客,我们跟他并没有什么两样都是来这港综市继续讨生活的,他跟李财法也都是同门,大事化小,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夏师爷领进来的下一个人,他的问题非常简单。
他虽不是陆云生的弟子但算得上恒社的成员,他原本在十里洋场是经营着裁缝的营生,但这次跑到港综市并没有任何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