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还是受伤了,是屏蓬做的吗?”后土问。
长乘并不信任后土,对少昊的伤势闭口不言,吩咐后土道:“我来为帝君疗伤,你去封闭大殿门口,不要让任何人闯进来。”
后土自知此时她不便插手,依言走下玉阶到大殿门口护法。
长乘从乾坤中取了丹药喂进少昊嘴中,使神力覆盖了少昊的神躯,手法间熟练快捷。
少顷,少昊幽幽醒转,脸色苍白地摆了摆手。
长乘收手,见少昊想要起身忙上前搀扶。
少昊坐起,一眼看见大殿门口正襟危坐的后土,不由咧嘴一笑。
“你让她看门,还不如不守。”他笑着对长乘道。
长乘适才只顾忙着救治少昊,虽对后土有戒心,但没有命其直接退下,此时被少昊挖苦讪讪然没了回答。
后土闻言收了戒备,转身款款走来,不悦道:“我若要杀你还用等现在,屏蓬可是个不错的搭档。”
少昊笑着回道:“也是。需要本君感谢你没有与屏蓬同流合污吗?”
后土无语,气呼呼地走上玉阶,面带关切询问:“白帝,你身子没什么大碍吧?看脸色可不是很好。”
少昊指了指旁边玉榻示意后土落座,随意到:“无碍,只是被那厮打杀了分身,到底是伤了神魂,将养一段……。”
“帝君……”长乘插言打断,瞥了眼后土隐晦地提醒:“您这不过是小伤,何足道哉。”
这是有意在后土面前打掩护,生怕她看出少昊身受重伤的意思。
少昊自是明白何意,不以为意道:“行了,你去给本君熬一碗药来,本君跟后土大姐有话要说。”
长乘犹豫着脚下不免迟疑。
后土见状不禁笑道:“你是怕我趁机杀了白帝不成?放心好了,我既已失了魔骨,便不与魔界相干,与你们帝君更是欠着救命之恩,还没到翻脸无情的地步。”
“听见了吧?”少昊笑着睇了眼长乘:“你走便是,本君不会死于非命的。”
长乘无奈苦笑,向少昊与后土抱了抱拳离开了大殿。
神殿中只剩了二人,后土敛容严肃道:“白帝,你告诉我,昆仑丘现在也不安稳了是不是?三界之中将会有一场大乱对吗?”
望了眼后土波光粼粼的大眼,少昊微微叹口气低沉道:“我也不知道。”
破天荒地,少昊对后土说话没有自称‘本君’。
这反而令后土成为忧心:“你曾在道祖身边修行,我不信你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告诉我,或许我们可以一起想想办法。”
少昊抿唇,看着后土一言不发。
不是他不信任后土,而是没办法把自己琢磨的那些事情宣之于口。
定定看了少昊半晌,后土泄气地垂了眼皮,落寞道:
“我原该想到的,凭什么你会把那些事说给我听,纵然魔骨被剔除,也摆脱不掉我曾是魔尊座下大将的事实。”
看着这样的后土,少昊有同情,但更多的还是在思考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