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玥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也是知道这些事情的。
“三叔?三叔你清醒一下。”她推了推扶风,很是无奈,“人家刚才都那样子了你都没反应,我这刚才从变回人,你都下得了手。”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仍让扶鸢听见。
扶鸢没忍住,怒火攻心之下,又吐出了一口血。
她咬牙切齿:“苍玥,你放下三叔!”
她清楚地知道她下的药有多么猛,连灵力都不能化解。
扶风现在已经没了神智,哪怕他出去之后,也无法用言灵压制。
如果就任由苍玥把扶风带出去,后果是什么扶鸢不用想都知道。
这可是她谋划好的一切,怎么能给别人做嫁衣!
而且,苍玥刚才那句话,实在是太过羞辱她了。
她连一只狼女都比不过?
“行了吧。”苍玥睨了扶鸢一眼,冷冷一笑,“奉劝你一句,你要是发疯,我可以把你也送到狼群里去做客。”
“什么人的注意能打,什么人不能打,以后脑子放利索了,这次没空解决你,多留你一命。”
她得赶紧把扶风带出去,寻来医师,要不然……一会儿她也得麻烦上身。
苍玥又看了一眼紧闭着双眸的扶风,心中也难免赞叹了一下,这容貌哪怕就只是放在这里,都能让人心动。
她挠了挠头,难道说她小时候就是被扶风的脸给迷住了,才接受了他给她的治疗?
这有损她的形象,不能让人知道。
“真沉。”苍玥十分费力,拖着扶风走了几步,不干了,命令道,“谛听,你实体化,把三叔驼着。”
谛听嗷了一声,似乎有点委屈,它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男人,还是慢吞吞地迈开了蹄子,心不甘情不愿地把他驼了起来。
“乖,别使性子。”苍玥拍拍谛听的头,“知道你懒,回去你好好休息。”
她可不敢再抱着扶风了,要不然便宜被占的够够的。
而且,她也是黄花闺女,还会害羞呢。
谛听低哼了一声,就开始朝前走去。
一人一斗灵就这么慢慢地离开了密室,连扶鸢管都没管。
扶鸢眼神怨恨地看着苍玥渐去的身影,尖声叫了起来:“可恨!可恨!苍玥我必杀你!”
尖叫完之后,她忍不住低声痛哭了起来。
完了,这下她完了。
可是,这不能怪她,她只是……
扶鸢哭得十分伤心,她待在那里好一会儿,才终于有了行动的能力。
但是,因为重要的几根肋骨都断了,她不敢轻易地移动。
否则,一旦心肺被扎破,可就回天乏术了。
扶鸢气闷不已,她重重地砸了一下地,最终还是选择将自己脖颈前挂着的一个指头大的玉瓶给扭开了。
有着一缕极淡的烟雾从玉瓶中飘出,散发出了一种极为难闻的味道。
而约莫过了有十息的时间,忽然——
“咚”的一声响,鲜血满地的密室之中,忽然就出现了一个身影。
似是从天而落,猛地砸在了地上,连带着地面都有裂缝出现。
身影十分的高大,但衣着破烂,仅能遮住重点部位。
而露出来的肌肤上,纹着奇怪的青黑色花纹。
出口的声音也十分沙哑,就像是破风箱,如毒蛇一般阴冷:“不是说好了,我们之间要少见面?”
“别说废话了。”扶鸢脸色冰冷,“我骨头断了,给我一颗能疗伤的丹药。”
“啧,真没用。”那人冷笑了一声,“上次见你把自己搞成这个模样,还是十几年前。”
“闭嘴!”扶鸢神色一变,厉声,“磨磨唧唧什么。”
那人似乎还嫌不够,仍在火上浇油,但确实拿出了丹药:“你说你要是被扶家知道了,你和我有勾搭,他们会不会把你杀了?”
扶鸢接过丹药,吃了下去。
几乎就是瞬间的事情,不到一息,她身上的伤就好了。
“不是我勾搭的你,而是你勾搭的我。”扶鸢站起来,冷冰冰,“你给我的药,到底有没有解除的办法?”
“你们人类是不行的。”那人环抱着双臂,颇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意味,“怎么,你居然没得手?”
“该死!”扶鸢神色沉着,“现在去估计也晚了,他们肯定已经睡了,失策,太失策了!”
没料到苍玥会在这个时候来扶家,更没料到她的斗灵是谛听!
扶鸢捏紧手指,看着来人:“你有没有其他的药,能让一个人死心塌地爱上我?”
此次之后,扶风定然不会再留情,而且,还不知道他会不会把事情告诉她的父母。
那人微微挑眉,好整以暇:“你以为我是无所不能的?你要的人可是言灵师,莫要忘了,言灵会是咒灵最大的敌人。”
“那我怎么办?”扶鸢不耐烦了,“你帮了我那么久,再帮一下又如何?”
语气骤而一厉:“如果你不帮我,我就把你是堕落种的事情,告诉灵族!”
此话一出,那人的神色沉了下来,但是却笑了:“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没有威胁你。”扶鸢矢口否认,“帮还是不帮,你给个准话吧。”
“帮,当然要帮。”那人笑吟吟,“你的冰心功法是我教的,人也是我带出来的,怎么能不帮?”
扶鸢的双眸亮了一下。
那人从灵戒之中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来,递给了扶鸢:“喏,把这盒子里的东西给他服下,记住,若想生效,必须滴入自己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