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昨夜守了岁,但大年初一却还是要早起的。
天刚蒙蒙亮,碧桃就被碧玉从被窝里拖了起来,“快点,去要热水伺候小姐洗漱。”
碧桃昨夜喝多了,这会儿被叫醒头疼得慌,昏沉沉的,“咱们如今不在夏国,也不用入宫给太后娘娘请安,起那么早干嘛?”
话虽然这么说着,但身体却还是很诚实地坐起,穿衣,下床。
碧玉笑着说道,“你偷懒倒还偷出理由来了啊,这人啊,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不该让你和贺子农待在一起太久。”
一提到贺子农,碧桃的脸色红了。
她猛然想到了昨晚喝酒的画面,顿时红的脸又有些惨白,“糟糕了!我昨夜不会是喝醉了吧?”
碧玉笑嘻嘻望着她,“可不是吗?有人昨夜太高兴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她摇摇头,“贺子农也真是的,昨晚上一个劲地敬你酒喝,好像存了心就是要将你灌醉一样。也不知道这贼心眼的存了什么心思?”
碧桃这可就不依了,“你总说人家贼心眼,可关键时候,哪次不是他的贼心眼成了事?”
她顿了顿,“再说,昨晚上是我自己想要喝的,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也敬你和苏重酒了,怎么不见你们两个人喝醉。”
虽然面对贺子农的时候都是讥讽和刻薄的话,但那些话也只有她可以说。
就算是碧玉,想要说贺子农的坏话,也不成!
除非是小姐,若是小姐想说贺子农不好,那说了也就说了,别人可不行!
闲话归闲话,该做的事却还是继续做着。
楚娇醒来的时候,发现上官曜不知道何时已经不在。
她嘴角露出甜蜜笑容来,“这个傻子……”
昨夜两个人一起守岁,她实在太累了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但他也没有趁人之危,留在这里。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早就已经确定了彼此的心意。
但相处时一直都发乎情止乎礼,最亲密的也不过就是小鸡啄米一般亲一下,没有更火热的下一步了。
他忍得其实颇为辛苦,她也很倍觉遗憾。
但没办法,他喜欢谨守礼仪,那就随着他吧,反正她也不急。
两个丫头来伺候过洗漱,她便打算出门。
听说锦国过年的时候街市也不关闭,反而是最一年之中最热闹的时候。
她匆忙来此之后,还未曾好好游览一下大都的景色呢,想去溜达溜达。
前日匆忙与拓跋晖见了一面,拓跋晖说,现在开始就要准备起来了。
准备什么?自然是让上官曜自然地从夏国送亲的队伍里离开了。
最好的法子还是生病。
水土不服,就算是自己是太医,也有治不了的病症。
如此缠绵病榻个十来日,等到他们离开之前,再寂寞地死去。
拓跋晖可以想法子来做这件事,让上官曜金蝉脱壳。
楚娇想要带上官曜出门,正好以此来当借口,顺便满足一下自己想要和心爱的男人一起逛街的心思。
上官曜如约而至,穿得相比楚娇略显单薄。
楚娇笑着说道,“上官太医,你也是头一次来锦国,就跟本小姐一块儿出去逛逛吧,等回去之后,和你那些同僚们也有得好吹嘘了。”
这话,当然是说给暗中盯着的人听的。
上官曜有些为难,“小姐,在下有一些不大舒服,仿佛是水土不服,能不能?”
楚娇跋扈得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