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几个是为把他们的身份和目的当众报出来的时候, 直接把围观的所有人都给震在了当场。
真的假的啊?大皇子妃?郑家的那位姑娘?义勇伯家千金?
其实光听名头,义勇伯家的千金嫁给大皇子还是挺般配的。可问题是这个义勇伯不是正经的义勇伯啊!他是从乡下的泥腿子里被提拔上来的义勇伯哟。
要不是义勇伯之前走了好运气刚好救了皇上和大皇子,这位伯爷或许混的还不如他们这些普通的百姓呢!
不过这样一想忽然就又明白了, 当时义勇伯救的可不只是皇上, 还有大皇子呢!
于是围观的人们都互相的使之颜色小声的讨论着。
原来是这样啊!大皇子肯定是因为被那位郑家的大姑娘救了,然后对这位姑娘一见钟情啦!
哎呦喂!他们可从来不知道,大皇子竟然也是这么痴情的一个人呢!
不过, 感觉这样痴情的大皇子、不会计较身份、还愿意给自己喜欢的人出气的大皇子,十分亲切嘛!
“嘿嘿,这样看来大皇子是个明理又有人情味的人呐!”
“是啊哈哈, 我觉得这样的大皇子挺好的。”
不知怎么的, 这原本应该是完全不符合一位皇子应该做的事情的行为竟然莫名的就得到了围观百姓的认同,而且,好像起到了不错的效果?这让二皇子一系的探子们都觉得一头雾水,完全不能理解这些庶民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而大王子的侍卫子丑看着那一脸阴沉、凶险、霸道这会儿还死死瞪着他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郑家大少,就觉得,能有这样的效果或许是因为强烈的对比吧。
他们怎么看都比郑家这位大公子要善良可靠的多了。
然后, 郑千就对着子丑露出一个堪称狰狞的微笑, 正当郑千想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 那边孙夫人已经疯狂的叫喊了起来。
“你们骗人!你们满口胡言!!我怎么不知道郑家的那位大姑娘已经是大皇子妃了?!她什么时候成了大皇子妃了?!没有皇家的旨意、没有大婚、甚至连一丝口风都没有!!你们竟然就敢说郑家的姑娘是大皇子妃了!你们好大的胆子!妄议皇家你们知道是什么罪吗?!”
孙夫人的双眼犹如一条恶毒的蛇, 死死的盯着郑千, 她忽而狞笑起来:“还是说大皇子和郑家的那位姑娘, 私相、呃啊!”
她口中的话还没说完, 在旁边一直当华丽背景版的大黑不知怎么的忽然抬着蹄子,一蹄子就踢到了她的背上, 差点就把孙夫人给踢地趴在了地上了。
孙夫人尖叫一声爬起来就要骂,结果就对上了大黑那张十分无辜且华丽的马脸。
孙夫人:“……”一肚子的话都憋到了嗓子眼儿。
而就在她卡壳、人群中的一个人想要继续重新引导大皇子和郑一一私相授受的事情的时候, 忽然郑家的大管家福伯亲自带着人过来了。
当着所有围观者和孙夫人的面,福伯对着郑千郑万行了个礼:“大少爷、二少爷,夫人让老朽过来喊二位回府。常公公带着圣旨来了。”
郑千心中顿时一跳,在这个时候的圣旨,就算是傻子都知道它是什么内容了。
就算郑千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天王老子来了都敢打一架,但在普通的情况下,他还是要做个遵守规则的人的。
郑千嗤了一声,翻身骑上了大黑,又特别阴测测的看了一眼子丑,才扬起马鞭绝尘而去。
不过,在离开之前,郑千对着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孙夫人道:“以后别让 大爷看见你那宝贝蛋却不能人道的儿子!不然大爷见一次打一次,你可给我记好了!”
郑千和郑万十分潇洒的离开了。围观的人也就散了,探子们要赶紧把自己听到的消息去告诉他们的主子,他们不知道郑家的大姑娘嫁给了大皇子会对局势造成怎样的变化?但心里却隐约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而其他的围观百姓则是又忍不住的看了一看孙博的下体,眼中的那种莫名的异味让孙夫人愤怒的浑身颤抖。然而这个时候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她浑身颤抖地喊下人把一个被打的昏迷的孙博给抬回了家,她看着那被大黑一蹄子给踏破的大门,又感到了无尽的耻辱。
她后悔了,明知道那一家子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浑人,她为什么还要打那一家的主意?!就算那位郡主和左将军的女儿说的再好听又怎么样?她们能够在这件事情上帮她出气、回打郑家那个嚣张无比的大爷一顿吗?!
但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了,孙夫人看着昏迷中还浑身颤抖的儿子,气得双目发红。就算这件事情让他们家有点理亏,但是,那个郑家的大爷也别想好过!!当街奔马、强闯家门且当街殴打人行凶,她就不信他一点错处都没有!!
于是,在孙郎中听到家里出事、急急忙忙赶回家的时候,迎面看到的就是依然还在昏迷的他唯一的儿子,以及哭得双眼通红的妻子和两个女儿。
孙郎中咬牙切齿:“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明日我非要好好的参他一本不可!!!”
至少也要让那个郑千掉一层皮!
而在郑千和郑万骑马去孙家打人的时候,永康帝看着再次来请他赐婚的大儿子,眼里就有了几分不悦的光芒。
“我以为你知道该怎么选。”
谢玉笔直的站在自己父亲面前,他的神情很恭敬,不过面对着自己父亲的眼神却没有半点的退缩之意。
“孩儿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选择。”
永康帝嗤笑一声:“哦,你难道不是因为京中有关于那丫头不好的流言而着急了?”
谢玉并不否认:“这也是其中一点。不过,儿子觉得,与其娶一个儿子怎么也喜欢不起来、日后就算不把她打入冷宫也像是把她置于冷宫的女子,还是娶个自己喜欢的姑娘罢。充其量就是儿子自己疲累一点、凡事多思多做一些,但总无后顾之忧。”
永康帝瞬间眯起了眼。
他在想自己这个大儿子是不是在对他表达某种不满,比如把他的母亲置于不是冷宫的冷宫中。
“你这是在怨朕?”
谢玉非常干脆的否认:“不,儿子从来没有怨过父皇。母亲的选择是她自己的选择。儿子只是更希望有毫无保留的真心。”
永康帝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