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男朋友的骚扰,一众毛绒绒的起哄,关于直播节目内容的第一次会议以失败告终。
最后,独裁的老板不顾一众毛绒绒的花式表演,冷酷无情地敲定了三个节目:猫猫吃播、猫猫梳毛还有……野狼disco。
就因为裴时易这个脑子一热的馊主意,接下来几天,整个猫咖的晚上都泡在野狼disco的音乐里。放背景音乐也就算了,铜钱一边跟着扭还一边嗷嗷叫。
简直是魔音入耳。
裴时易被摧残了两天,周三晚上还能听见铜钱在小客厅里练习他的野狼disco。
裴时易靠在床头,摸索着从旁边找出一个枕头,捂住整张脸:“闷死我算了,送我去火葬场吧。”
这嚎的也太难听了,铜钱约莫是个音痴,嗷得一波三折没一个在调上。要不是猫咖处在裴时易的结界里,恐怕早就被举报虐待宠物了。
猫猫们原本喜欢睡在大床上,现在就因为铜钱在房外嚎叫,所以全都撤到了屏风后面。现在的大床上,只有裴时易和薄靳。
从这张床搬到三楼开始,就没这么空过。
薄靳僵在裴时易身边:“……怎么会这么难听。”
裴时易:……这人居然还好意思抱怨。
他翻身摁住薄靳:“谁出的馊主意啊?我看你就该出去给铜钱当观众!”
铜钱自己练就算了,还会跑进来询问裴时易的意见,不然裴时易早就给卧室罩一层能隔音的结界了。
薄靳伸手将他压进怀里:“我不要。”
裴时易并不想和薄靳腻歪,他现在只想揍人,撑着薄靳的胸膛要起来,又被薄靳压回去。
裴时易:“你干什么?我出去把铜钱劝回来,这都练了两个小时了。”
薄靳虽然嫌弃铜钱吵,但比起被一堆毛绒绒淹没,只能和男朋友保持距离,他还是比较愿意忍受噪音。
薄靳低声道:“你不想我吗?”
他揽着裴时易的腰身,呼吸吐在裴时易颈间,“你看,平常松糕他们都睡在床上,你只哄他们,也不管我。”
裴时易:“那你想要我怎么哄?”
薄靳:“亲我。”
他垂下眼睛,微微侧过脸靠近裴时易。
温热的唇贴过来,裴时易愕然间咬紧了唇齿,薄靳轻轻咬他,含糊地问:“男朋友,能让我离你近一点吗?”
裴时易:“……”
都亲过来了,话怎么那么多!
于是唇齿依偎,厮磨亲昵。
直到亲吻结束,薄靳还轻轻磨蹭着裴时易的脸颊,开口的声音都是哑的:“我肯定是第一个敢这么对你的人。”
裴时易捂着下半张脸,别过眼睛不看他。
薄靳没等到回答,疑惑地抬头:“怎么了?”
他从那人的眼尾看到一点微红,又忍不住靠过去:“你怎么不看我?”
裴时易放下手,果然如薄靳所想——眼尾飞红,眸光清湛,裴时易没好气道:“别便宜还卖乖,快滚!”
薄局长到底是没地方滚,两人又鬼混了几分钟,蛋黄颤巍巍从屏风后冒出个猫脑袋:“老板……”
裴时易一把掀起被子捂在薄靳脸上,笑道:“蛋黄怎么了?”
薄靳被闷了一脸:……
蛋黄痛苦道:“能不能劝劝铜钱别唱了?我们困了。”
裴时易就等这句话,闻言立刻起身,“好,我去带他上来。”
……
不过,熬过了周三,还有周四。晚上猫咖一关门,二楼就响起了野狼disco,伴随着铜钱熟悉的嗷嗷声。
蛋黄:又来又来。
云潮没控制住力气,拍坏了一块猫抓板:“如果我打晕他……”
佩妮连忙蹭蹭她:“同事之间要和谐。”
翻糖叼来小鱼干:“咪。”
云潮潮不生气啦,吃鱼!
银舟在猫窝里原地自闭,他最近和铜钱的关系改进了不少,不然,他真想冲下去把铜钱摁在猫窝里好好反省。
最好能打一顿。
银舟咬着爪爪,又担心打过一顿之后,铜钱和他的关系再次僵硬。
他不想和猫咖里的猫猫不愉快。
银舟略微用力咬了下爪爪:我不能打他!打了他老板会苦恼的。
在大猫们努力克制暴打同事的想法时,玳玳从猫窝里站起来。
玳玳:“喵!”
是可忍孰不可忍!
瑁瑁:“咪!”
叔能忍婶也不能忍!
双胞胎气势汹汹下了楼,看样子很可能发生办公室霸凌,蛋黄连忙跟下去,走之前给了佩妮小姐一个眼神:快去找老板。
云潮看热闹不嫌事大,舔舔翻糖:“走,我们去看热闹。”
二楼
蛋黄的手机在抓板旁敬职敬业地播放音乐,铜钱已经从挠抓板变成了闭眼蹦迪。
“心里的花,我想要带你回家……”
蛋黄一个脚软,差点摔下去:鬼哭狼嚎,靠近了杀伤力更大了。也难为云潮居然忍了这么久没打铜钱,应该给云潮加零食。
哦,大佬不吃零食。
玳玳一屁股坐在铜钱面前,十分严肃地拍拍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