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出于对英雄的崇拜与尊重,齐洲没有完全开放两位英雄的沉眠之地,然而他们却开放了圣地遗址的参观。
所谓的圣地遗址还是溪流带回来的。
除了帕拉萨乌蒂和齐的遗体,他不是还带了好些石柱、画着壁画的墙壁回来吗?还有地底人为帕拉萨乌蒂和齐修建的雕像,对了,还有圣火。
也得亏溪流把这些东西带回来了,看到家乡的遗物,地底人激动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不过,他们并没有把这些东西搬回现有的居所,而是交给了政府。
“虽然是我们制作的,可是帕拉萨乌蒂和齐,还是圣火……应该都是齐洲人的共同所有物。”祭祀做主,他们把雕像和圣火全部捐了出去,由于溪流扒拉的东西很有整体感,他们索性把墙壁壁画石柱一并捐了。
好在齐洲政府也没亏待他们,专门为这些发现物设立了展览馆,还将展览馆的所有权划归了地底人,他们可以在这里工作,也可以得到全部门票收入。
抢救英雄遗体也就算了,对于溪流居然把这些东西都带出来这件事,所有人都有点无语。
“艺术品,那些都是艺术品,就此沉入地底实在太可惜了。”对此溪流是这样解释的。
好吧,对于艺术有着强烈的审美和爱好,果然还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啊。
不,更正,是老爷——by宫肆。
齐六姐和她的器被第一时间从雪堆里挖了出来,虽然很及时不过她还是有点冻伤,星陨帮她顺手治了一下,不但冻伤全好,就连她之前留在腿上怎么也去不掉的伤疤都好全了,喜得齐六姐大叫因祸得福,从此以后,她就对星陨和尼鹿特别好,一直鼓吹他们将来开一家美容院,她可以出全资资助!还帮忙介绍客户!
野马群也被找到了,它们着实很醒目,几头野马掉到了石块下,其他野马也没走,一直在那边用蹄子和嘴挖石块呢,救援人员过去难得野马们没有踢他们,这才让人顺利解救出了所有野马。
大吃特吃了一顿救援人员提供的高级马饲料,野马群潇洒的离开了,留下马屎一堆,被动物学家珍而重之的收藏了起来——这可是消失多年的齐洲高地野马珍贵的粪便资料啊!可得好好收起来!
乌迪也被发现了←没错,是乌迪,高斯高中虫类爱好者协会的乌迪,也是去港口接他们的乌迪,他确实过来参加成人仪式了没错,可惜早在迷离跌落坡地的时候就晕过去了,一直在那儿晕着,不过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周围有一头死去的肥嫩小羚羊,他就靠着这头羚羊等来了救援。
顺便一提,救援他的人是尼鹿。
事后听说乌迪一直没找到,尼鹿就带着所有人回到无人区找他,没和救援人员走一起,尼鹿灵机一动用了高斯高中给他的长虫幼虫。
“据说这只长虫是乌迪那只母虫生的,儿子总归能找到妈妈吧?”他只是想试试看,别说,居然还真找着了,而且根本没花多长时间。
“谢谢你们啊!不过,这只长虫不是儿子,是闺女呢!”坐在担架上,一边狼吞虎咽吃面包,乌迪还抽空给尼鹿纠了个错。
所有人:……
总之,真·乌迪没事。
虽然对于英雄借助自己引导其他人过来这件事感到非常难以置信,但是作为帕拉萨乌蒂的崇拜者,他实在非常荣幸。
“这一次没走完,明年我继续走,还不成功也没关系,多走几年,我不怕超龄成年!”乌迪笑呵呵的对众人道。
对了,他是普通人,没有任何能力的普通人。
不过经由这一回,救援队再次发现了长虫的妙用,和高斯高中虫类爱好者协会展开了友好交流,协会超高的长虫驯养技术经验还让救援队提前对他们发出了工作邀请——今后高斯高中虫类爱好者协会的人毕业的话,如果想要找工作,可以考虑一下齐洲大陆高山救援队哦!自带长虫入队的那种。
这让高斯高中虫类爱好者协会在学校内忽然火爆起来,毕竟,齐洲大陆高山救援队可是公务机关,高薪的那种!
所有人都得到了最好的安置,f班的同学们也终于完成了自己来齐洲的最主要目的了……
等等!
并没有!
鳞是找回了自己的能力没错,他也确实和戈定契了没错,可、是——
齐家好像还没承认他们呢?!
于是,找回乌迪、又确认野马群平安无事之后,鳞将自己打理的干净整齐,找了一个齐家母女全部都在的早晨,他再次来到了大厅,打算正式再和她们谈一次话。
“您好,我和戈定契了,虽然当时事态紧急,可是我还是要和您们说一声抱歉,抱歉,我们私自定契了——”面向齐氏母女,鳞深深鞠了一个躬。
旁边的戈原本还想说什么,不过鳞看了他一眼,他撇撇嘴,最后也鞠了一躬。
然后,他就站起来了,仍然一副傲娇少爷状,脸都不看向自己的母亲姐姐的,倒是鳞,看着齐氏母女高深莫测的表情,他直接跪了下去,现学现卖了齐洲最郑重的跪礼,直起腰,他对齐母严肃道:
“再介绍一下,我是鳞,姬洲人,重力系统治者,想要请求您将戈交给我,同意我们两个人的定契,请告诉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得到允许。”
说完,他便目光炯炯看向齐母。
任由戈怎么拉他都不起来,鳞只是和齐母对视着。
他已经做好了跪一天的准备,然而——
“好啊,你们定契吧。”齐母闲闲道。
“啊?!”不止鳞,就连正在拽他的戈都吓了一跳。
两个人同时看向齐母,就连难以置信的表情都一模一样。
“我说好啊,同意你们俩定契。”齐母再次重复一遍。
“可是……可是……”可是您还没告诉我要怎么做,做什么呢?
鳞的脸色变幻纷呈。
“你已经做到了啊。”仿佛听到了鳞心里在想什么,齐母道。
“我做到了……什么?”鳞想了半天:“是能力恢复了吗?”
然后他就看到齐母摇了摇头:“并不是,我家儿子是器,就算没有使用者,又或者使用者能力低也没啥,不是还可以签契约吗?想签几个签几个,我很开明。”
“毕竟就连外面你那位同学,我都抗住压力拒绝他家的定契申请了呢,他家可是家大业大,出了名的霸道。”
对这位同学的身份有点猜测,不过鳞并没在这方面想太多。
“那……我到底做到了什么啊?”他更困惑了。
这一回,齐母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很庄严了。
“我看到了你想要和戈在一起的决心。”她一字一字道。
“你们最早在一起的时候只是小孩子,两小无猜,说要在一起什么的,更像是孩子话,你后来失去了能力,头也不回的走了,戈却哭了很久,还一直想着这件事,每天努力训练,直到自己变成了这样子。”
“我看到了他的决心,却并没有看到你的。”齐母道。
垂下眼睛,她叹道:“两个人在一起,无论是结婚还是定契,最忌讳一头热,我不想你是被戈勉强着和他定契的,毕竟,从来没对他说什么保证的话。”
我……我只是别扭……有点毒舌……嘴巴张了张,鳞半天说不出话来。
“和嫁女儿有点像吧?”齐母看了看下方的女儿们,视线最终落在儿子身上:“我要么能看到你实际做了什么,要么就要听到你说了什么。”
“女人嘛,终究喜欢听好听话的,没有表现你行动力的机会,你至少学着说点什么吧。”
“你就当我是个喜欢甜言蜜语的老女人好了。”说着,齐母笑了,从长桌的一头走了过来,她把鳞扶起来,又把戈的手和他的放在一起,最后拍了拍两人的后背:
“希望你们俩日后相互扶持,好好过日子吧。”
桌边,齐氏姐妹和她们的器便纷纷鼓起掌来。
鳞瞅瞅齐母,看看齐家姐姐们,视线最终落在戈的脸上,最后两个人同时乐了。
作者有话要说:鳞:傲娇害死人。
齐母:老娘从不嫌贫爱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