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娘娇笑出声,破不以为意:“既然如此,那盟主大人为何每次来送稿子都要偷偷摸摸的?”
“那叫神秘感。”容真真喝完茶后也不着急放下杯子,反而抓在手里不住地把玩,唇边扬着痞里痞气的笑,让那些他的爱慕者看到了,不知又要迷死多少少男少女,“大家都喜欢‘二狗’这个写手的文,但谁也没见过他真容,谁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甚至连男女都不晓得,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那倒是。”瑞娘觉得有理,低头又看了一遍手里的稿子,“这才写了三话呀,这么算来年底是不能完结了。”
“到时再说吧,我还没想好是个长篇短篇。”容真真终于把杯子放下来,双手一摊就要钱:“我如约带来了稿件,你这个黑心老板是不是也该给我付稿费?”
瑞娘痛快的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包裹,从里头挑出一锭银子放到桌上,“七三分,这些是给你的。”
容真真看了看那足有五两的银子,满意的收到自己的怀里,一秒也不耽搁的就往外走:“那我走了。”
“慢走呀。”瑞娘看着摇钱树要离开,忙不迭热情的送下楼。
容真真摆摆手让她不用送出门,自己背着手光明正大的走出来,外人看来盟主只不过就是去书局待了一会儿而已。
他不知道,他前脚刚走,后脚对面酒楼上就有一个探子消失在原地,不知去哪里复命去了。
容真真看了看时辰,离回家吃晚饭还有一段时间,干脆在街上信步闲逛,马上一个多月就过年了,但大街上已经很有过年的样子,到处都开始卖炒货腊肉,容真真照例去自己常去的店里买了包桂花软糖。
“盟主又来买糖啦?”卖糖的老伯见了他喜笑颜开,用一双饱经风霜的大手麻利的装了一大袋子扎好递给容真真。
容真真掏出五个铜板要付账,老伯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收,连连摆手说道:“盟主不必客气,这都是小老头我的一片心意,上个月要不是盟主您路见不平替我那孙女赶走了李家的纨绔少爷,我孙女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
那事容真真都有些记不清了,只是自打那以后来这老伯这里买糖,他总要旧事重提,回回都不要他的钱。
“一码归一码。”容真真认真地说道,一张极为英俊的脸上写满了实诚,他把五个铜板塞到老伯手里,低声道:“在下身为大伙选出来的盟主,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大事值得您这样记挂,那都是在下分内之事。”
说罢,他固执的把钱放下,拿了桂花糖快速消失在老伯眼前。
老伯拿着铜板垫脚找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到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不住地感叹着:“盟主大人真是顶顶的大好人……”
容真真手中捧着糖又走了一会儿,对周遭那些少女少年们的窃窃私语毫不动容,端的是月明清风的君子范。
啊……刚才在路边听那两个大哥说,飞雪楼又来了两个漂亮的小公子,琴棋书画都拿得出手,很是难得一见。
要不要偷摸着去看看呢?
容真真板着脸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说不定在那地方还能顺手捡个老攻,要是能就这么顺利的把自己初次送出去那就更完美了,两辈子几十年的老处受真是伤不起。
“盟主大人,您也来逛街吗?”
终于有个胆子大的姑娘踊跃跳出她那些小姐妹的圈子,娇羞的走到容真真身后,见他面色沉静英俊潇洒,内心里欢喜得要命。
容真真回过头来,天色渐晚,夕阳落在大地最后一抹斜阳还没有完全消失,那姑娘长得倒也小家碧玉,看腰间的佩剑,应该是坞山派的弟子。
“姑娘可是有事?”
心上人跟自己说话了,那姑娘激动的要原地跳舞,就跟现代的那些被自家爱豆温柔问话的小迷妹们一样,幸福到失去神智,只想原地升天。
见她只盯着自己不说话,容真真有些无语,这姑娘难成大器,以后真要追星的话怕是不行,只是见了一面就脑子短路,看起来是当不成站姐了。
“既然无事,那在下就先行告辞。”容真真礼貌的抱拳行礼,然后在那姑娘反应过来之前立刻闪人,脚下轻功跑得飞起,生怕被人再喊住。
盟主大人这是何等英俊潇洒温柔宽厚之人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男子呢?
整个江湖,除了柳七小姐,怕是再无人能配得上他了,其余女子连梦都做不得的。
哪怕只是摸一下他的那头乌发,她们这些爱慕者真是死都甘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