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真满脑子都是商淮带来的情报,并没有心情去哄一个阿阮,干脆不去自讨没趣,潇洒的踱步去了别处。
而在屋子里一直凝神屏息关注着门外动静的阿阮,眼见着人都到门外又走了,气到把枕头都给摔了出去。
容真真这个没用的东西,都到了门外,就不肯再敲一敲吗?
阿阮冷静的在心里痛骂容真真,却选择性的忽略了自己高冷在先。
容真真出了盟主府,外头的街上十分热闹,来来往往的都是武林中人,做小本生意的小商贩们最喜欢这种四年一次的盛景,各种小吃小玩意摆了一路,那些人见了他都纷纷热情的打招呼,容真真恍惚觉着自己就是那土皇帝,没一会儿怀里就被塞了一堆吃的玩的东西。
忽然他眼前一晃,不远处就是县令府衙,他眼瞅着容雄飞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那丫头今天穿了身水红色的连衣裙,头上还少见的戴了朵娇艳的小花,看着倒还真像个女人。
容真真忽然又发起愁来,看样子雄飞那死丫头竟然是来真的,狗胆子也太大了,那可是特娘的朝廷的人,稍微打点小报告就全进去吃牢饭了。
一家子没有一个人能让他省点心。
容真真又半路而反回到盟主府。
武林大会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当小喽啰们淘汰的差不多的时候,重头戏才真正的开始,而容真真也开始专注关注起比赛结果来。带着容萌萌一起在高台上看着台下的人笔试,时不时的互相还交换意见。
“刚才那人好可惜啊。”容萌萌感叹,“还差一点就能赢了,就差那一点点。”
容真真眯着眼看台下的人,他关注的点跟容萌萌有点不太一样,这场比试的结果他不是特别关心,但是他觉得赢的那人路子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台下贺憬微还是和以往一样安静的坐着,看了那么多天的比赛,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烦闷,仍然兴致勃勃目不转睛。
可能是发现自己不上当,朝廷那边疯狂扮作魔教挑事的动作也稍稍的平息了些,大概是没想到容真真这么沉得住气,武林中人虽有些的确是蠢蠢欲动,但没有盟主发话,谁也不能挑头出来闹事,江湖倒也一直太平,并没有因为失去理智。
台下的结果胜负已分,就在陵游要公布成绩准备下一场的时候,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羌笛的声音,听着凄清苍凉,透着一阵阵的杀意。起初在场的人都还能仔细分辩的探听,可是没过一会儿就各个脸色铁青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容真真面色一沉,暗道果然还是来了。当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低声对容萌萌说:“把你姐叫来,不许任何人再进盟主府。”
容萌萌也知道事情不对,忙按着他的吩咐去做,背着那把黑色的大刀转瞬消失不见。容真真抬脚一跃。眨眼间人就已经在台上站着,他看了一眼大部分倒地不起的人,又看了看陵游,面色不变的点点头。
“阁下既然远道而来,不如现身见上一面?”
他的话刚落,忠义堂外一阵诡异的平静,继而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听来低沉却很有磁性,“盟主大人相邀,本座怎好推拒?”
下一刻,一道红色的人影从门外一闪而过,“倏”得出现在众人面前,又在一眨眼间到了台上,没人看得清他的动作,没人知道他是谁。
“上次匆匆一别,不知盟主可有想念本座?”
红衣男子衣着鲜艳奔放,有别于中原人的习性,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性的披在身后,面上还带了个鬼面具,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容真真确知道那后头就是上次在山上见过的那人。
“阁下既然青天白日不远千里而来,总该摘了面具好好说话。”容真真端着架子说话,仿佛不认识那人一般。
燕阮眯了眯眼睛,透过面具的缝隙看他装的云淡风轻,心里有些恼怒:“本座摘不摘面具又有何意义?难不成,盟主还怕本座相貌丑陋吗?”
“教主言重了。”容真真悠哉悠哉的答道,“你生的丑陋还是端庄都不打紧,在下又没打算娶你。”
燕阮的眼睛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