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真轻轻一笑,并不怎么在意:“教主要是真的想杀我,为什么这么辛苦千里迢迢也要把我带回去呢?你舍不得。”
燕阮的手动了动,好像是在忍耐什么。
“咱们这是去你老家的路上吗?”容真真舒服的半躺在塌边,他的双手被沉重的铁镣铐住,浑身也觉得没力气软绵绵,估计是被吃了什么软筋散之类的化去内功的药,反正他现在是使不出内力来的,可他内心却一点都不着急。
燕阮并不想回答他,自顾自的继续打坐假寐。
容真真一直笑,他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燕阮,不住地感叹点头道:“教主果真是个少见的绝色,这么一看,楚寒若都没你好看,有对象没?”
“我正好也一个人,要不然咱俩凑活凑活过日子?”
“跟我一起也不算亏,我这人身体好吃得少,大部分时候脾气都不错,可甜可盐还能暖暖床,你是教主我是盟主,咱俩也算门当户对。”
燕阮还在闭眼打坐,可是微微握紧的手却暴露了他现在狂躁想打人的心思。
“说起来,你带我去西域是干什么呢?难不成你真的想对我金屋藏娇?把我关在一个只有你能看得见的地方?”容真真摩挲着下巴,明显有些兴奋,“我还没玩过这种套路呢,要不然跟你试试?”
“我虽然爱看帅哥,但也不是真就没有节操,强取豪夺病娇这种有意思的剧情,我也是可以的。”
燕阮终于忍不了了,他睁开眼恼怒的把容真真按在塌上疯狂的锤了一顿,还要拼命控制着下手不能把他打死,“你给本座闭嘴!”
“闭嘴!”
容真真被揍了一顿也不生气,他笑眯眯的坐正身子,单手托腮看燕阮,“你这样可真不可爱,还是之前那样好。”
“是不是啊,小阿阮?”
燕阮浑身猛地一震,继而抬起头来瞪着容真真看了半晌,在确定他不是偶然说的这话后,才咬着牙问:“你是如何得知的?”
他自认为应该没有什么露馅的地方,容真真是怎么看出来的?
容真真轻轻一笑,眼中有点点温柔:“这个很难吗?”
“你呀,还是太粗心了。”
燕阮定定的看着他。
容真真从自己衣袖里掏出一块桂花糖塞嘴里,又说道:“其实你刚进府没多久我就猜到了一点,只是后来一点一点证实了而已。”
“你果真是把中原人毫不放在眼里,青芽蛛那样的东西也敢到处乱放,你以为就真没人认得吗?”容真真叹气摇头,“小云第二天就同我说了,你笨到这个地步,还能让我怎么办呢?”
“那老头也是你的人吧?安插在小云身边,上次他毁容的事跟你也脱不了干系。”
燕阮抿了抿唇,忽然有些恼怒:“你既然早就怀疑我,难道一直以来都是故意看本座笑话!?”
“也不是。”容真真缓缓坐正,又说道:“一开始真没想到是你,可你太完美了,我难免在你身上多放些关注力,慢慢地就发现,你其实在掩饰自己的本性。”
“人的肢体语言是可以模仿的,从一个人格伪装成另一个人格,这可以很轻易的做到。但要模仿到眼神和习惯,那很难,因为除非你时时刻刻都保持着一个状态,否则迟早有那么一瞬间,你会露馅。”
“你作为西域人,当真是不喜欢中原人的生活习惯的。”
“教主大人武功盖世,确实在不怎么善于心计,也是,这方面我们中原人一直是你祖宗。”
容真真略有些得意。
燕阮被气笑了,“好。”
“既然你已经这样说了,那本座也不跟你兜圈子。”
“回去后,本座就让你生不如死,到时别怪我无情。”
容真真眯着眼睛笑起来,“死之前,能不能给我几个肌肉帅哥睡睡觉?”
“我不怕被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