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本座是什么慈悲大神吗!?”
容真真:“……”
喜欢上一个情商低且智障的人,他也是自找苦吃。
“你就不能聪明一回吗?”容真真叹息,“你与其在这里跟捉奸一样的逼问我到底喜欢别的什么小妖精,为什么不想想,或许你就是那个小妖精呢?”
这回换燕阮愣了。
“什么意思?”
容真真轻轻挣开燕阮的束缚,抬起头在燕阮的唇边轻轻的点了一下,有些宠溺的说:“这还不懂吗?你这个脑子跟长相真是天差地别。”
燕阮呆呆的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什么都懂了。
他手脚并用狼狈不堪的从塌上爬下来,看不出刚才来的时候气势汹汹的模样,甚至有些莫名的狼狈。
“不、不准你亵渎本座!”燕阮站正了身子,但说出来的话却一点可信度都没有,他的脑子里都是容真真那句似乎像是告白的话,却又说不出到底是不是。
容真真轻笑一声,跟着站起来挑衅的看回去:“倘若我偏要亵渎呢?”
“你敢说你心里一点也没有我?”
燕阮内心慌乱,心头盘桓着各种情感,有些狂喜却又有些愧对阿爹和整个教中弟子,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事,只好压下所有的心思,只面上装着凶狠:“我何时说过心中有你?你不要自作多情。”
容真真压根就是当他放屁,他一步步的逼近燕阮,虽身高比他差了不少,但他好歹也事一米八的男人,会怕一个一米九多的?
“有本事再说一遍?说你从来没有偷看过我,说你从来没有偷偷地想过我,说你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
“倘若你真的没有我,为何在以为我有了喜欢的人,这么紧张的跑过来质问我?你是以什么身份阿璃问我的?嗯?”
燕阮被他逼得步步后退,脸上有些茫然:“可是、可是我们之间有仇。”
“有个屁的仇!”容真真恨他脑子一根筋,“你义父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一点自己的主见也没有?别说我叔父当年可能是冤枉的,便真的就是他是凶手,与我何干?你与何干?”
“难道我们要因为上一辈的事而互相仇视,到最后一辈子相忘于江湖?”
燕阮有些纠结挣扎,他背后的责任并不是一两句简单的话就能说得清,“可是我、我并没有……”
他这话说出来自己都不信,他不喜欢容真真?
他可太喜欢了。是午夜醒来的那一点念想,是茶余饭后那些甜蜜的时光,是独自一人时幻想过的地久天长,从没谁能让他这样肝肠寸断。
“听过罗密欧跟朱丽叶的故事吗?”容真真坐下来,仿佛一个开导青春期迷茫叛逆的少年的心灵导师,“我们就好比故事里的那两个人,明明是相爱的,就被视为仇敌的两家人生生的拆散了。”
“我不是说了,你给我两个月时间,我给你答案,也许我们之间真的没有血海深仇。”
燕阮有些动摇。
“可是,你的喜欢又能怎样呢?”他有些无力的说,“我终究要带着教中人杀回中原的,而你到时必定会与我站在不同的立场,你能看着正道中人被我屠杀殆尽?”
容真真沉默了一会儿,又道:“我也许不会帮你。”
“但是我会想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我们之间并不是完全的死路,总有一条能和平解决的路经的,万事无绝对。”
燕阮轻蔑的一笑:“你总是这样忙碌乐观,总是这么宽慰我,其实你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我如何能信你?”
容真真翻白眼:“我他妈的一个人哪那么短时间想出那么多的办法?你长这么大的个子只是为了显得你是个攻?”
“能不能拿出一点强攻的气势来?你这样让我怎么依靠?真要到那天,你把我关起来,锁小黑屋里不就得了?这样想那啥我就那啥我,想咋就咋!”
燕阮面色恍惚,大概是没见过这种不要脸的人。
不过想想,要是这能到时把容真真锁在自己房内,好像也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