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瞻:“……”
忽然心虚。
他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本来就很乐于助人。”
当时方十秋问他的时候,他心里面实在生气,难得没有做个实诚的孩子,选择了片面的回答。闻墨确实是非常“热心”的帮助了他,带他去医院,他只是说出了一个事实,没有骗人,他这么自我催眠。
没办法,闻墨总有办法气的他抛弃他种种的优良美德。
“错了。”闻墨缓缓摇头,走廊上的玻璃窗折射了些许阳光铺洒在他的脸上,他的五官染上了亮色,显得越发俊美,五官立体,双眸深邃,“我只对特定的人热情。”
“你,你——”苏瞻觉得自己被调戏了,头皮炸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忽然嘴笨。
闻墨十分难得的发出了低沉的笑声,那笑声如同低音炮一样在苏瞻耳边炸开,后者被撩的耳后发麻。
苏瞻听到闻墨说:“不过没关系,我会要你补偿回来的。”
“你,你什么意思?”苏瞻跳脚,格外不淡定的瞪着他问,琥珀色的眼珠瞪得很圆,清俊的,仍带着少年稚嫩的脸被气的有点红,在闻墨看来,像是某种可爱的小动物。
“没什么。”闻墨忽然转了个话题,视线落在苏瞻手里拿着的袋子上,“你拿的什么?”
被闻墨一提醒,苏瞻才想起来他来找闻墨的目的。
他把手中拿着的纸袋子一股脑的塞给闻墨,“你的衣服和外套,还给你……”
他停了下,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把闻墨的校服也脱了下来塞到袋子里面,“之前的衬衫和外套我让人洗过了,我要不起,这些都还给你。”
闻墨垂眼看着自己怀里的东西,声音里面听不出什么情绪,“为什么还给我?”
“太贵了,要不起。”苏瞻实事求是的说,他之前觉得这个衬衫没多少钱,拿了就拿了,想着再找个机会还闻墨点别的东西。
但现在他发现这件衬衫超过了他能够承受的范围,他还是还给闻墨的好,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不随便占别人的便宜。
所以哪怕他很讨厌闻墨,也不想恶意占对方金钱上的便宜。
闻墨随意的拿着袋子,不紧不慢的说:“忘记告诉你了,这件衣服不能洗,洗后会破坏版型,不能穿了。”
苏瞻愣了,呆若木鸡的问:“那你为什么要把这件衣服放到洗衣房里,不能洗放那边做什么?”
害他还洗干净了再还给对方,自以为做得很好,没想到是祸害了那件衣服?
“谁说我的衣服放在洗衣房,就都是要洗的?”闻墨从斜倚着墙壁的姿势站直,一步一步的靠近他,清冷的木质信息素慢慢的裹住苏瞻的身体,alpha信息素不着痕迹的围绕在苏瞻身边,留下自己的味道和痕迹。
苏瞻被这个消息震得脑子发懵,大脑一时宕机了没反应过来,傻傻的跟着反问:“不洗做什么?”
闻墨微微俯身,声音很轻,如同低喃一样在苏瞻耳边响起:“原本没什么用途,但看到你,就知道用途了。是用来,给小坏蛋拿走。”
许是闻墨靠得很近,近到他的呼吸擦过了苏瞻最为细嫩的腺体,苏瞻感觉后背发麻,猛的一下子反应过来,立马后退两步,逃开信息素的蛊惑,理智回笼。
在苏瞻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脸更红了,他语无伦次的反驳:“你,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放在洗衣房的那些衣服,根本就是要义卖后做捐献基金的。衣服我给你洗完了,还你,你要义卖还是怎样都随你。”
他说完后,愤怒的大步快速走了。
闻墨却在他身后,慢条斯理的说:“别生气,这两件衣服我会留着的。”
苏瞻脚步不停,头都不回的说:“你留不留着跟我没关系。”
“不,有关系。”闻墨拿好衣服,也跟着走到他身边,“衣服是你还给我的,虽然你没亲自洗它,但还是碰了,上面沾着你的气息,我会保存好的,这算是我们之间的一个纪念。”
苏瞻忍无可忍的转头:“我们之间没什么关系,不要说纪念不纪念的,衣服你随意处置,不要扯上我!”
闻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并不多说什么,只是从纸袋子里面拿出校服外套,不容分说的披在苏瞻的身上,之后快步离开。
闻墨腿长,苏瞻追不上,眼看着快上课了,他只能先回教室。
苏瞻很纠结要不要把校服外套还回去,他怕还回去了后自己的信息素依赖症发作,但几天后,他发现他完全不需要有这个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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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瞻这周又以学习忙为由没回家,只是从学校门卫那边拿来了苏鹏骋带给他的药片,他仔细收好,之后心里面做着打算。
最多下周,他就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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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下午,班上的学委梁辞告诉报名数学竞赛的人,学校搞了个竞赛互助,一些上次竞赛里成绩非常好的同学会帮助一个第一次参加竞赛的人,帮助对方熟悉题型知识点和做题方法等。
苏瞻这个第一次参加竞赛的人理所当然的成为互助里被帮助的一方,通过抽签决定谁来辅导他。
苏瞻原本觉得谁来都行,但他偏偏的从纸箱子里抽出了闻墨的名字。
而身边的众人都投来了羡慕嫉妒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