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子闻言,吃饭的动作一顿,和程琇旸对视一眼。
程琇旸:“好吃吗?刚才你吃的是羊肉,羊肉性温…”
柳叶子脸黑了,冷冷瞪他一眼,低头吃饭,理也不理他了。
伍夫人见了直笑。
“旸儿还学医理?”
程张氏脸上又出现光彩了。
“我也不知道为啥,之前忽然就买很多医书,还去摆摊老大夫,这才两个月吧,竟然都能给开方子了。
那天我头有点痛,喝了旸儿给开的方子的药,那睡一晚上脑袋就不痛了。”
一边闷声吃饭的柳叶子终于是忍不住了,她抬起头来。
用颇为怨念的神色语气,冷冷道:“脑袋疼不吃药睡一觉就能好,那方子,本来就是一套大家都在用。”
程张氏瞪柳叶子一眼:“吃你的饭!”
程琇旸:“对的,那个方子,你记得怎么背吗。”
柳叶子闻言,将头埋的更低,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吃饭机器。
伍夫人笑道:“旸儿还是聪明,大姐,以后旸儿要去考功名吗?”
程张氏一顿,摇头:“考什么功名啊,他都是喜欢什么就学着好玩,我就想他开心就好了。”
伍夫人笑着点头:“也是。”
不过程张氏脸上忽然笑道:“三妹,你可不知道呢,小明这段时间上进着呢。
先生斗跟我说,他进步神速,说是要不是今年没时间了,今年小明就能去考童生呢。”
伍夫人:“小明从小就聪明呢,以后万一给大姐你考一个状元回来,那大姐,你就成了状元娘了。”
程张氏闻言,眼睛都笑的看不见了:“状元哪儿那么好考啊,我就指望他三十岁之前能考上进士,也算是给我长脸了。”
路过的张小丫听到这一番话,哼了一声,以一种极为做作的语气对身边的二郎道。
“二郎,娘也不要求你考什么探花郎了,二十五岁之前考上进士就成了。”
程张氏:“哼,探花郎是探花郎,跟状元怎么比。”
张小丫换了个手抱着青儿:“探花郎那是长的好看的选,我二郎可比你们家那小胖子好看多了。”
程张氏一拍桌子:“你骂谁小胖子?”
张小丫:“就说了你,臭显摆,你儿子就随你,我怀着孩子都没你胖。”
嘿!
程张氏好好的心情,顿时就被张小丫给激怒了。
她觉得她这个女人就是犯冲。
程大庄赶紧拉着程张氏:“冷静,冷静!”
张小丫笑着抱着青儿,对着青儿白嫩的小脸香了一下。
“娘的乖女儿,走,不跟那生不出来女儿的肥婆计较。”
程张氏一起身,程大庄被带的一趔趄。
程张氏:“你个老蚌怀珠的乡巴佬,土村妇,你神气什么。”
张小丫走回自己屋子的拐角处,对着程张氏翻了个白眼。
“没女儿的肥母老虎。”
程张氏:“破皮无赖的乡下村妇!”
程大庄走过去,拦着程张氏:“诶,算了算了,满月酒呢,别生气了。”
程张氏深吸气。
旁边的张小丫还得瑟的对着程张氏道:“越气越胖你。”
埋头吃饭的柳叶子,看着两人这模样,实在是没忍住,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这一笑可好,给呛着了。
程琇旸一边轻拍她的背,一边给她递水喝。
心里刚刚有点感动起来的柳叶子,就听到程琇旸以最近有一点点沙哑的男声问道:“人的喉咙,食道和气道,两者之间的区别…”
柳叶子:“………”
她默默忍着咳嗽,放下饭碗就回了屋子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