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第二天沈从曦一脸无奈的来找端王。他叹了口气道:“昨夜我与长姐谈了一夜,姐姐不同意,她就是不肯将焜儿过继出去。”
沈从曦有些难以启齿的道:
“姐姐说……二皇子去了皇陵之后,性情大变。虽说跟去的妃妾也有三、四个,可他一个也不碰……”
谢睿樘愣了一下,他很久没有谢睿极的消息,还真不知道,自己二哥已经不顾礼法,放浪形骸至此。
又听沈从曦说:“姐姐还说,二皇子只有平焜这一个孩子,若是给了别人,他这一支,便从此断了香火,她断不敢做出这样的决定。更何况,二皇子虽说罚去皇陵,可人还在,他不点头,除非是皇上、太后做主,否则谁说了都不算。”
沈舜华的话没错,谢睿樘本就是想找太后做主。两人一时都沉默了。
“我二哥不是性情大变,他只是不屑于再伪装罢了......他也是个痴人。”谢睿樘叹了口气说:“请到太后懿旨并非难事,只是有个血脉香火的原因,你姐姐确实也难做决定。也罢,那就先多加防范。你们给别院多派些护院、暗卫,让焜儿尽量别出门,少给东厂、献王可乘之机。”
刚开始两日,沈府别院人人都很紧张,沈舜华带着谢平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一直又没见有什么动静,就渐渐放松下来。谢平焜就开始闹着要出门骑马、玩耍,不肯只待在院子里。沈舜华拗不过孩子,又找沈从曦过去商量。
“你不知道,今日焜儿已经爬到墙头上去了!还是侍卫看见了,把他抓下来。这也怪你,五岁生日送什么不好,偏要送他一匹马!今日他就说要出去看他的马......”沈舜华埋怨到,忽而又泪下:“孩子也可怜,被抓回来到现在,午膳也赌气没吃一口......”
沈从曦连冲到隔壁打这熊孩子的心都有了!他只得咽下一口气,安慰姐姐:“小孩子,饿两顿就老实了。我们小时候不也饿过?”
献王府里。谢睿樘听了沈从曦的抱怨笑道:“一个小小的两进院子,要关住一个五岁孩子也确实不容易。我们小时候,满皇宫乱窜,都还嫌地方小不是?如今我在明,敌在暗,只是被动防守,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你姐姐既不能接受我们的建议,不如……”沈从曦连忙竖起耳朵看向谢睿樘。
“......打草惊蛇!”
“好啊,你俩在玩什么打草惊蛇?竟敢不带上我!”只听窗外传来赵小侯爷的声音,赵慕哲和谢元榠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赵慕哲手上还拿着一把蒲扇,一路不停摇着扇风。
沈从曦看了哑然失笑:“你去那里找得这样丑的扇子?这也太不符合你风流小侯爷形象了!”沈从曦和赵慕哲两人从小就爱凑在一块,比亲兄弟还亲,两人一个自诩墨客,一个就号称骚人,见面就挤兑,不见又想念。
赵慕哲笑道:“刚刚从凌雪手上抢来的,丑是丑点,可凉快啊!端王,我要向你告状,你的这个大侍卫太会躲懒,他让一群毛小子练功,自己却在树荫下面扇风乘凉。”
“你们刚才是要引哪条蛇出洞?”榠世子还记着刚才谢睿樘说的话,问道。
谢睿樘便将谢平焜的事情原委讲了一遍,他说:“既然不知道他们几时动手,我们难于防范,那我们就引他们动手,献王也好、姬氏也罢,只要动手,就会有破绽,我们才能找到机会反戈一击。”
“如何引?”世子追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