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祝女官到东宫来告知海棠,她已经见过皇上,说了让他上朝,接受瓦剌献图的事。皇后也已知道此事,道妃也会催促皇上明日早朝。海棠立即让常乐出了趟东宫,将宫里的进展,都告知榠世子。
燕十一和凌雪,在康王散朝回府的路上,截了康王的轿子。将康王用麻袋蒙了头,拖到小巷子里打了一顿。燕十一用的是锦衣卫的打人方法:表面上看完好无损,里头伤筋动骨。
凌雪一看心中暗笑:十一爷这招狠呐,康王不仅第二天上不了朝,第二个月能上朝就不错了。
初一、暗青两人,分别潜入裴世炎、叶济全的府里,给康王的老丈人们,一个下了痒痒粉,一个下了泻药。这泻药并不单是巴豆,而是巴豆、大黄、番泻叶、芒硝等几种泻下药,按比例混在一起制成的泻药。治无可治,非得拉上一天一夜才算完。痒痒粉不用说,味道还是那么酸爽。
次日上朝,宫里的曹保立当然还不知道这些,不过,他怀疑是皇后让道妃劝的皇上,皇上才一定要上朝接受瓦剌献图。怕是有诈,他特意叫小内侍到殿外一看,伊尔根王子果然在外面,捧着一卷图,正等着听宣。
事是真事,曹保立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扶着皇帝上了大殿。看见皇上在龙椅上坐下来,大家心照不宣的深吸一口气:成败,在此一举!
“启禀父皇,儿臣年后巡查河南,查出官员贪腐案两件,涉及黄金一百万两、白银五百万两,河南都督难辞其咎,儿臣恳请父皇严惩。”诚王首先上禀道。
皇上一听就有些气,说道:“贪腐最是可恶,这些眼里没王法的人,就该革职查办!诚王,朕授你全权处理。”
诚王刚退下去,左都御史孙阳又禀道:“启禀陛下,荆襄流民暴乱已平,就地安置流民取得成效。只不过,卑职暗查到,朝廷拨下去给流民的安置救济款,被人克扣,流民感受不到皇恩浩荡,致使民心浮动。”
“连给流民的救济也有人动手脚?给朕查!绝不放过!”皇上一听更气了,起床上朝时的好心情都没了。
曹保立一听不对劲,不能把早朝开成诉苦大会。他连忙向大殿外宣道:“宣瓦剌王子伊尔根觐见!”
“且慢!”大理寺卿孙彦晞出列道:“启禀陛下,微臣有一事禀报,事关皇室尊严,并不适合外族王子在场。”
“哦?那就让伊尔根再等等,孙爱卿请讲。”皇上的气还没消,也不希望伊尔根现在就进来。
“启禀陛下,大理寺在查案时,无意中得到一个消息,说是有大臣要谋反。微臣不敢怠慢,连忙安排人手暗访,果然被我们查到,该大臣家中竟藏有龙袍龙冕,谋反之心,昭然若揭。”孙彦晞禀道。
“大胆!竟有如此乱臣贼子!是不是当朕不存在了?”皇上气得坐直了身体,流民反军才刚刚镇压,京城又闹出大臣谋反,果真都不是好人,还让不让人潜心修炼了?皇上指着下面的孙彦晞道:“还不给朕拿下此厮!”
皇上话音刚落,殿外进来两列羽林卫,他们刚刚和京卫一起,出其不意的制服了殿外的金吾卫,京卫也强行接管了皇宫的守卫。
燕十一今天的任务是,阻挡所有想要进殿的锦衣卫,和东厂、西厂的番子。
赵慕哲下命令道:“微臣奉旨捉拿反贼。羽林卫,上!”只见羽林卫迅速制服了龙椅旁的曹保立、田俊和吴德忠。吴德忠还想反抗,却被混在羽林卫中的暗青,直接扣住脉门按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