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睿樘接了传位诏书和皇帝金宝,就称为新帝了。只等钦天监和礼部挑出合适登基的日子完成大典。钦天监写了一个月后的几个日子,谢睿樘都没有选。每天按时上朝,处理政务,就是不提登基大典。
“皇上,您看您不定下时间,我们都不好做准备。”钦天监祝监正陪笑道。
年轻的皇上放下手中的折子,看着祝监正说:“朕是想登基大典与封后大典同一天举行,如今太子妃还在产后恢复,你们要去与太医商量,太子妃什么时候能出席封后大典,朕的登基大典就什么时候举行。”
李监正与温尚书交换了一下目光,这才明白了新皇的心意,便退了下去。
“哎呀!咱们皇上对皇后……不,对太子妃,真是太体贴了!古今少有啊!”祝监正摇头叹道。
温尚书笑道:“你看,这一天不封后,就只能叫太子妃,又是皇上,又是太子妃,辈份都乱了!皇上既然这样说,咱们赶紧去问问太医,太子妃几时能出席封后大典。”
时间很快定了下来,就在大皇子出生四十天之时。由于还未举行登基仪式,孩子又还小,谢睿樘便决定仍旧住在东宫。
“海棠,你来看看,哪一个名字好?”皇上一进门,海棠就看见他手里拿着一张纸。
“这是我从内务府拟的名字中挑的几个,你选一个。”谢睿樘将纸递给海棠,自己到旁边的铜盆里净了手,才过去逗小老虎。老虎很给面子,父皇刚用手指戳他,他就咧嘴笑,歪头过来,顺着手指要找奶吃。
“我儿子对我笑了,你看你看......”谢睿樘眉开眼笑的说:“他一定知道,父皇今天要给他赐名了。”
“允珵!”海棠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珵”字,笑念到:“览察草木其犹未得兮,岂珵美之能当?‘允’为诚信公平,‘珵’乃美玉。谢允珵,这个名字好。”
谢睿樘拿起笔,在“珵”字旁边画了一个圈,于是嫡长子赐名为“谢允珵”。常喜忙将纸接过来,打发小内侍送去内务府。常喜比谢睿樘年长几岁,打当年三皇子从冷宫接出来开始,他便跟在身边。
常乐年龄小,经常跟着谢睿樘往外跑,可常喜才是太子府、东宫的掌事内侍臣。如今常喜又成了皇上身边的头号内侍臣,虽然皇上还没有给身边的内侍们分封官职,但做个司礼监提督还是秉笔,总跑不掉了。
这两天,常喜走到哪里,都有宫女、内侍殷勤的主动跟他打招呼,常喜也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
那可不是,皇帝离得了谁,还离得了内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