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俞清回到卧房，洗完澡，换完衣服，就坐在沙发上玩光脑。没有借口说要配制药剂，要去其他地方。

配制什么药剂啊，躲不开的。

雷蒙看着俞清的湿头发，干脆拿出毛巾准备帮俞清擦干。

然而，当雷蒙靠近的时候，就发现俞清伸出了手。

“谢谢。”俞清直接从雷蒙的手里拿过毛巾，要是他会火系异能，他就直接用火系异能把头发烤干了。

火系异能有很大的用处，不是只会放火，也能单单提高温度，只要控制得好。

俞清想耍帅也不能刷，只能用毛巾慢慢地擦干。冰冻技能就算了，太冷，不小心就把自己冻成冰棍。

“我帮你。”雷蒙是多系异能者，其中就有火系，他一把抓住了俞清的长头发，“平日里工作，也是这样吗？”

俞清有点想要收回头发，之前变成人鱼形态的时候，头发瞬间就长了。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能量，他有记忆的时候就生活在蔚蓝的大海里，大海里有各种各样的生物，他不缺吃的。

后来，俞清看到了行驶在大海上的轮船，看到天空中的悬浮汽车，看到了飞在高空的飞船……

俞清悄悄地躲在海里，躲在海滩旁边的大岩石后面，看着那些人……他控制着把鱼尾变成双腿，到了陆地上，那时候，他也就是六七岁的模样。

即便俞清早早就到了陆地，拥有了孤儿的身份，但是他的传承记忆告诉他，他跟那些人不大一样，他拥有很强的能力，就是不容易控制。到了现在，俞清已经能控制一部分能力，却也没多用。

俞清有时候变成人鱼形态的时候，有时候没控制好，头发就疯长，长发及腰。

“没有。”俞清到底没有从雷蒙的手里抽回头发，对方摁住了他的手，“都是短发。”

俞清就想明明剪掉头发都没什么感觉，不痛不痒的，为什么对方的手触碰到他的头发，这感觉就怪怪的呢。他感觉自己不是人鱼，而是一只求撸毛的猫。

其实雷蒙很紧张，生怕不小心拽掉心上人的头发。好在他以前在野外的时候，也用异能烘干过头发，不至于用力过猛。

“可以用机器人。”雷蒙提醒俞清，要是他没在，对方就可以用机器人，让机器人帮着吹干头发，而不是湿哒哒的。

“省点电。”俞清开玩笑道，“主要还是喜欢自然干吧。”

他在海里的时候，头发算是湿的吧。

到岸上以后，俞清也不是时时都吹干头发，也没有人管他有没有吹干头发。

“鱼喜欢水吧。”雷蒙道，让头发自然干，头发上有比较多的水分，只不过这对于改造人鱼并不好，“不过还是干得快一点好，否则以后容易偏头疼。”

改造人鱼的身体没有那么好，身体比改造之前会弱少好多分。改造人鱼到底不是真正的鱼，归根结底还是人，生活习性也偏向人，而不是鱼。

雷蒙没有在俞清的面前多过提改造人鱼，怕对方想起以前的伤心事。他现在还没有调查到心上人怎么就去做了改造人鱼手术，这中间又经历了什么挫折，他只要保证心上人以后过得好就成。

“玩一会儿，就早点休息。”雷蒙在俞清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他已经用异能把俞清的头发弄干了，“我去书房处理一些事情，你先休息。”

雷蒙激动，紧张，却又怕自己的举动吓到心上人。他就想着去隔壁书房看文件，冷静冷静，等他回来，就会发现，自己没有做梦，心上人就躺在他的床铺上。

“好。”俞清点头，也松了一口气，他到底不习惯跟对方待在一块儿。

今天算是他们正式领证的第一个夜晚，即便雷蒙没做更靠近的事情，俞清还是有点害怕。他刚刚差点就露了不同于改造人鱼以及自然人鱼的尖耳朵，果然就不应该允许雷蒙帮着他烘干头发，好在对方没有磨磨蹭蹭。

而雷蒙却想着自己故意拖延了好一会儿，心上人不知道吧。心上人的发质还是很不错的，不能多碰其他部位，碰碰头发总是可以的吧。

俞清没有看到雷蒙微红的耳垂，雷蒙没有见到俞清的尖耳朵。

两个人都很庆幸：没发现，太好了！

雷蒙到了隔壁之后，并没有处理文件，看不下去。他激动得都可以开飞船到帝星外面绕一圈，不，他不可能走远，万一心上人找他呢。

桌上摆放着古老样式的钟，秒针，分针，时针，雷蒙就盯着钟，看着秒针一点一点的移动。房屋内很安静，秒针移动的声响很清晰，嗒，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