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勤不动声色地挡在白念卿身前,笑着道:“有劳爹爹为我家小姐寻一个安静的去处……”
手中的三章银票塞到鸨公怀里,引得鸨公笑得脸上的脂粉都扑簌簌地往下掉。
“好说好说,小姐请跟奴家到楼上来……”
鸨公引着二人上了二楼的雅间,身后跟着他们的白衣小人儿却是被那些个花枝招展的公子们围了起来。
“诸位公子勿要着急,我家小姐与前面那位小姐是一起的,公子们若是想要近身侍候,待会儿随爹爹一道儿过去就是。”
好在这“小侍女”年岁大些,挡在小人儿身前将他从人群中带了出来。
这些公子自是瞧见了一早儿进来的白念卿,只是那小姐满脸寒霜,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儿,谁也不敢主动靠近啊!
如今听说这位小姐与她们是一起的,这些公子才放了他们离去,只想着若是真能入了那样人儿的眼,便是一生只有一次,也值了。
“慢……慢些……”
只见小人儿拉着“侍女”的手红着脸嗫喏道。
“怎么了?”
“小侍女”凑到自家“小姐”身前,小声问道。
“馒头被挤偏了……”
小人儿红着脸指指自己的胸前,两个并排的小山竟被挤得一上一下,惹得“小侍女”哭笑不得。
“小侍女”借着自己的身子挡着,偷偷摸摸地将自家公子身前的馒头摆正,这才拉着他匆匆上了二楼。
趴在白念卿所在房间的门口处,小人儿撅着屁股将耳朵贴在门上,认真听着里面的谈话。
“不知小姐喜欢什么样儿的公子?咱们这怡春阁里最近可是又来了一群淸倌儿呢!”
老鸨公笑得一脸谄媚,怀里揣着的银票可一点儿也不烫手,出手这样阔绰的客人他已经许多年不曾见过了。
白念卿没有言语,只自顾垂眸,瞧着手中的扇子,好似能从中看出一朵花儿来似的。
“我家小姐喜洁,将你们楼里最干净最漂亮的叫来就是,银子的事儿你无需担心……”
白勤表现得好似一个老手,殊不知她也从未踏入过这等烟花之地,这些还是临时找府里的侍卫学的。
鸨公犹豫了片刻,见那赤衣小姐容貌不凡,便知这是个有钱的主儿,便也不藏着掖着,而是直接道:“不瞒小姐说,咱们楼里最好的哥儿便是新晋花魁琉璃,这琉璃貌若繁花,娇媚无比,还是个处子,若是小姐有意,奴家这便着人将他请来……”
“好与不好也得我们小姐瞧了才知道,你只管叫人来就是。”
白勤说着,又甩给鸨公两张银票,面子上瞧着这是一个大方的客人,却没人知道,白勤的心都疼得滴血啊!
为了抓这个采花大盗他们容易吗?一会儿的功夫就花出去这么多银子,她一辈子的俸禄加起来也没这么多啊!
白勤是心疼肉也疼,白念卿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儿,身为白族少主,这整个天下都是她的,银两这些个身外之物于她来说也不过就是个物件,根本算不得什么。
鸨公收下银票后,立马屁颠屁颠地去唤花魁了。
这琉璃本是鸨公最后的砝码,可瞧着里面那位小姐不似一般人,楼里的那些个胭脂俗粉她自是瞧不上。
总之都是要挣钱的,给谁挣不是挣。
有这样的小姐给琉璃**儿,也是他的造化,这样的好事儿旁人一辈子都求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