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寒意的秋天正悄悄来临,沈屿晗钻出单颀桓温暖的怀中,悄悄爬了起来。
他把窗开了一条缝,秋风习习,吹得手臂凉凉的,快速找了件卫衣套上。
运动服显得他年纪更小了,也跟他原来的脸越来越相似。
沈屿晗对着穿衣镜摸了摸耳朵,他以前也会戴耳环,不过都是比较简便的样式。
现在耳朵上有好些耳洞,他想找回属于曾经的自己,在饰品小包中找到一个看起来还不太显眼的银色圆环,扣了上去,挺好看的。
比起以前的他,如今就是头发短了些。
现代社会男性以短发居多,他们要的是清爽利落,但也不是没有长发的,相对少一些。
沈屿晗考虑要不要留长发,以前不想留长发是因为洗了之后不好弄干,但现代有吹头发的风筒,干发的速度就极快,他可以把长发留回来。
不知道单颀桓喜欢不喜欢他留长发。
单颀桓到周末就习惯性赖床,沈屿晗知道他今日休沐,也就没打扰他,自己下楼用早饭,然后让司机送他去上课。
在车上时,沈屿晗给单颀桓发了条自己去上课的消息。
“老公,我去上课了,你中午来钢琴教室找我可以吗?然后我们一起去见黄尚他们。”
沈屿晗把黄尚提过的那些是非恩怨跟单颀桓大致讲了一遍,单颀桓是知道的。
今天上午是一对一的钢琴课,教他的是一位典雅型的男老师,说话温柔似水,一身裁剪合体的三件套西装,身姿挺立坐在钢琴,他是这家音乐教室的金牌老师之一,收费也相当昂贵。
金牌老师一点都不自傲,他先了解了沈屿晗是否懂乐谱,有没有学过其他乐器。
沈屿晗说他学过瑶琴。
金牌老师夸他厉害,改天还要向他请教。
不过,钢琴是沈屿晗没学过的,他曾听人说过楚国国主得到过一台来自西洋的钢琴,不知是不是和这个一样。
今日有幸见着,似乎比他们那个时代的人更幸运了一些。
沈屿晗的钢琴是真的零基础,金牌老师从五线谱开始教起来,然后他发现沈屿晗不太看得懂,沈屿晗也很无奈,他能谈古琴但看不懂老师说的五线谱,不过这才第一天,回去再琢磨琢磨,和他所看的乐谱还是有些许相通之处的。
上课期间,沈屿晗并不知道音乐教室外边的接待区坐了一位英俊男人。
此刻这个男人正吸引不少驻足在外头不知要不要报音乐班的女孩子。
这个时间是十点半左右。
坐在休息区的人正是单颀桓。
他今天是睡到自然醒,闹钟不知几时被关掉了。
起床后发现身边的位置早没了人,在家里也没找到沈屿晗的身影,看了手机才知道他去上课了,单颀桓知道他没跑路后才去洗脸刷牙。
草草用过早餐后,他才发现家里竟然有点小小的变化,餐桌多了一个深蓝色的窄品花瓶,明明又窄又细的口却插了好几种不同的花,有长有短,放在桌面上就是一个艺术品,也不知怎么插的,一看就不是阿姨们的手艺,那就只剩下最近在学习插花课的沈屿晗了。
他的艺术天赋有这么高?不会是老师帮他插好带回家的吧?
可是想到他最近累的沾枕就睡,应该是他自己学的,能看到他的努力,到底是谁插的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没有人在他身边老公老公的喊还挺无聊,连电脑手机都不想开,居然有点习惯饭后看到沈屿晗追无聊的电视剧,他还特别爱看什么扶贫攻艰剧,不知什么兴趣爱好。
他以往周末都会约朋友出去打打高尔夫球,要么就是射击,或者约上几个好友聚餐,一天就过去了。
但这周他竟然没有约人。
看着好友群里热热闹闹的聊天,也有人提出晚上聚餐什么的,但单颀桓并没有想加入的意思,直到刘坦艾特了他,问他下午出不出去喝喝茶什么的。
单颀桓答应了沈屿晗中午陪他去道歉直接说了不去,有别的事情。
刘坦知道他经历过创业期后,现在比较注重休息,但大多数时候他要么出差在外,要么和他们在一起玩,怎么还有约了别人?
刘坦一个电话打了过来:“真不出来?我们中午约好去会所吃饭,听说来了个研究生,想介绍给你认识,丁泉昨晚跟我说你可以养了人,是真的假的?”
单颀桓:“瞎猜什么,没有的事,别乱说。”
他要是敢在外面有人,就沈屿晗那个爱哭劲儿,家里不得水漫金山。
刘坦笑了笑:“他只是随口跟我提了句,没说别的。”
单颀桓:“别这么八卦,让人误会我的品行。”
刘坦:“知道了,这八卦只到我这里,结束。”
单颀桓:“今天是真的有事,我就不去了,你们好好玩。”
刘坦:“那我跟他们几个说一下,搞得神神秘秘的。”
单颀桓心说可不得搞得神秘,让刘坦几人知道他帮沈屿晗出头,不得笑死,这事万万不能被他们知道,他之前可以打过包票,婚后跟沈屿晗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
可是现在因为沈屿晗总是有“勾引”他的举动,他暂时还不能立即跟沈屿晗各过各地,他得搞清楚沈屿晗到底想做什么,他最后想达什么目的。
他又听了一遍沈屿晗给他的微信留言。
可真爱叫他老公,演得还挺像模像样。
心里嘀咕归嘀咕,单颀桓就这么出现在了沈屿晗学习钢琴的钢琴公馆,然后就成为了现在了钢琴公馆的临时招牌。
经理给他送上意式咖啡和点心,希望这位拥有高雅气质的尊贵客人的脸能再作用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