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怕宝郡主得稍等一会儿了,皇上现在正在见离玄国的使者。”在花公公看来,这毕竟是国家大事,沈家宝就算再深得皇上的宠爱,去参与朝政吧。
“我就是为此事而来,麻烦花公公跟皇帝舅舅说一声,我有很重要的事,是关于离玄国的事,要禀报给他。”沈家宝就是冲着离玄国而来的,若是等他们走了,也再去见皇上,那还有什么用。
“好吧,奴才去为定郡主通传一声,至于皇上会不会见,那奴才就不知道了。”花公公有些小心谨慎,深怕一个不小心做错事,而惹恼了皇上。
“好,那就有劳公公了。”沈家宝点头应道。
于是,花公公便进去帮沈家宝通传了。隔了没多久,花公公走出来,请沈家宝的南宫昊进去。
“宝丫头,你此时一定要见朕有何事啊?”楚项天看着沈家宝问道。他倒也没有生气,因为他了解沈家宝,若非有什么要紧的事,她定然不会跑来找他的。
“给皇上请安!”沈家宝在楚项天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跪拜礼。
而一旁的南宫昊也跟着沈家宝一样,跟楚项天行了跪拜礼。
“平身。”楚项天抬了抬手,示意沈家宝他们起来,只是他有些不解,为何他们要行如此大礼。这定然不是因为有外人在的缘故。
“皇上,臣女想问一起,若是有人在大街上行凶,伤害无辜百姓,是否有罪?”沈家宝站起身后问向楚项天。
“当然有罪,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伤害朕的子民?”楚项天直觉这事跟离玄国的人脱不了关系。
站在一旁的离玄国使者,顿时一惊,他心里很清楚,沈家宝所说的就是他,刚才他骑的快马,为保能快些来到京城,便一路狂奔,在人多的地方,他甚至会动的鞭子。难道说他伤的人是?
此时离玄国的人显得有些不安起来。
沈家宝看着那人的反应,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他有些害怕,万一把他说出来了,那该怎么办?
其实他们心里也在想着,眼前这女子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何大颂的皇上可以准许她进入大殿,都说大颂的女子是不得干政的,刚才听大颂的皇帝跟她的对话,看得出来,大颂的皇帝是很宠她的。
“就是他们。”那使者正在沉思之际,却没有想到沈家宝竟然伸手指向了他们。
“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那名使者连忙辩解道,“你倒是说说看我伤了谁?”或许使者知道眼下只有她跟南宫昊两个人,并没有证人,所以他显得很嚣张。
对于这样的人,沈家宝见得多了,看来他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
“我既没有吃错东西,也没有乱说话,这是我亲眼所见,亲身所经历的事,我就是证人,你还打伤了我的一个丫鬟,差点伤到我和镇国将军的女儿,你可知这罪名可不小。”沈家宝开口说道。
“此话当真?你们都没事吧?”楚项天在听了温家宝的这番话后,不由有些震怒,他看向使者,“这就是你们的诚意?”
“皇上,你听我说,这仅仅只是这位姑娘的一面之词,她的话真可信?”离玄国的使者索性来个死不认账。在他们看来,他们是离玄国派来的使者,大颂国的人自然不能怠慢他们。
“那如果加上我呢?”南宫昊这时开口说道,“若非我及时赶到,只怕她们两个女子都已被你所伤,这是我大颂的国土,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岂容你嚣张?”
使者看了南宫昊一眼,心里想着这又是何许人也?
“你不用看了,他们一个是朕亲封的宝郡主,一个是南宫世子,断不会冤枉你的。”楚项天说道。他想着他这么可爱的外甥女竟然差点被他所伤,怎会轻易饶过他,“你们这是何意?一面来求和,一面却在街上伤我的子民,你们若不能给我一个交代,就别想离开。”正如南宫昊所说,这里是他们大颂的国土,他一个离玄国的使者竟然跑来他们大颂耀武扬威,这是什么意思?既然来求和,就应该拿出求和的态度。
使者听了是害怕,他在离玄国也听说过宝郡主,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深得皇上和太后的喜爱,可是今日他却差一点伤了她,这叫皇上怎么不生气呢?
“皇上恕罪,我们只是一时不察,才差点误伤了宝郡主,若知道宝郡主在街上,我们定会多加小心的。”其中一个使者开口说道,只是他这番话非但没有让皇上和沈家宝消气,反而让他们更加的生气。
“叫你的话说,若不是我们,而只是寻常的百姓,那是不是就该被你打,该被你伤?”沈家宝不满他的说辞,下人也是人,百姓也是人,他们这些皇室子弟不可伤,百姓就可以随便伤呢?
在听了沈家宝的话后,那人也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方式不对,可是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说了。
“混账,我大颂的百姓就不是人了,就该任由你欺负?”眼下,楚项天是真的生气了。
“皇上,他好像很厉害啊,有他在,其他人都不敢说话。”沈家宝指出这一点。
楚项天听了,不由觉得有道理,的确是这样,刚才都是听他一人在说话,其他使者却没说一句话。就算是想要说什么,却都被他管制着,不敢开口去说。
那名使者听了沈家宝这番话,不由脸色大变。
“来人啊,把这个伤人的给朕先关起来,回头再发落。”楚项天叫来侍卫,把那名使者给关起来了。
“你们有什么话,尽管说吧。”楚项天看着其他使者问道。
“皇上,太妃一派的反动派,他们主张打仗,搞得百姓民不聊生,我王心疼百姓,愿与大颂结为友谊之国,可是太妃强势逼人,知道我们要来求和,便让他跟着我们一同前往。他处处拿太妃来压制我们,我们也是没办法啊。”待那位使者被带下去后,其他使者似乎也胆子大起来,敢说实话了。
“朕不管你们国家内部的问题,现在只想知道,你们王到底做不做得了主?”楚项天在听了眼前这位使者的话后,心里也在想着,到底该不该与他们讲和。要继续打仗,如他们所说的苦的只是百姓,可若讲和,那位太妃三天两头的派人来惹是非,扰他们大颂的边境,那和又有何意?
“皇上请放心,我王现在已经开始着手牵制太妃了,自不会让她的奸计得逞。临来之前,我王还说了,我们是绝对有诚意讲和的。”那名使者像是怕楚项天会不答应似的,连忙说道。
只是这一次,楚项天陷入了沉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