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是你与他结为异姓兄妹的事情,而是一种感觉,感觉就像是一家人一样,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南宫昊说道。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多少有血缘的兄弟姐妹,也许学会因为一些事情而反目成仇,可是相比之下,王上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亲兄妹,却胜似亲兄妹。”沈家宝说着自己的感觉。
南宫昊点了点头,表示他也有同感。
“昊哥,你觉不觉得涛儿现在已经有一种做哥哥的感觉了,你看刚才彤彤那样说他,他去没有介意。”南宫昊说道。
“我觉得是小蝶做得好吧,小蝶现在似乎已经有一种大姐姐的风范了。正因为这样,所以涛儿也才会有哥哥的样子。”沈家宝说道。刚才的情形她看得很清楚。其实生活中很多时候也都是这样,若带头的那个人带得好,那么他身边的人也会受他的影响。
“这也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吧。”南宫昊笑着说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沈家宝连声应道。
“对了,今天太后说,希望王上有时间进宫去跟皇上探讨治国之道,你说太后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有退位的打算呢?”南宫昊突然想起这件事情来。
“退什么位啊,你这话可不能瞎说吧,太后她只是太后,可还没有坐上那个位子,又哪来的退位之说呢?”沈家宝说道。
“是,娘子言之有理,我会记住的。”南宫昊点头说道。
“以我们对太后的了解,其实太后她并没有争权夺位的野心,她只是想在皇上还年幼之时,帮他治理一下这个国家,一旦皇上长大了,相信到那时也就是太后退出大殿这时了。”沈家宝说出自己的看法。
“对,是这个理。”南宫昊点了点头,“我觉得王上可能再过段时间就会回伏涧国去了。只是这云梦,只怕得等到孩子出生满月之后,他们才能回去了。”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啊,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王上他自然是不能离开王宫太久了。至于梦儿,我倒是觉得,与其她回去后,还要受正室所欺,虽然不敢拿她怎样,但到底还是闹心啊。若梦儿能够留在这里,无论对她还是对孩子也都有好处的。况且在这边也好啊,有玉娜陪着她,她们姐妹两人没事时也能坐在一块聊天说笑,王府也会多一些欢笑,不是很好吗?”沈家宝说道。她早就明白,王上是不可能留在这边时间过长的。至于阿云梦,现在有孕在身,不管是否满三个月,她的身体都不适合长途跋涉。
沈家宝想着,这古代的交通那么不便利,只能坐马车,一路颠簸着,别说是怀有身孕的人了,就是没事的人那样颠簸也受不了啊。而若是等到孩子出生后,再回去的话,到时就不知孩子能不能随得住了。不过沈家宝想了一下,阿云梦离生孩子,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到时就视情况而定吧。
“那那位贺冰兰怎么办了,如果王上一个人回去,总不能让他们两人单独走吧。虽然说王上在回伏涧国的这一路上都有侍卫陪同,暗卫在暗中保护,可是主子却只有他们两个,到时若到晚上投宿时,只剩下一间房,是让王上住,还是让那个贺冰兰住啊?”沈家宝说着她的想法。
“这个问题回头等圣旨下了再去与王上商量,到时候看应该怎么去做吧。”南宫昊觉得沈家宝所说的这个问题的确也是一个问题。回头得跟王上商量才行。
……
正如南宫昊所预料的那样,翌日一早,圣旨便到达南宫王府了。当然,在到达南宫王府的同时,另一份圣旨也到达靖国侯府。
靖国侯府在收到圣旨后,贺冰兰是哭天喊地,甚至寻死觅活,总之一句话,她是不愿嫁到伏涧国去。
“老爷,你想想办法啊,或者去跟太后求求请,让她收回臣命,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能让她嫁到伏涧国去呢?”靖国侯夫人贺王氏哭着对贺长远说道。
“胡闹,太后决定的事,都下了圣旨了,岂能儿戏?”贺长远说道。之前他就预感到不妙,回来他就四处找媒婆,给她女儿说亲。不料,不是媒婆没来,就是来的媒婆所介绍的人,不是其貌不扬,就是妾室、通房一大堆的,所以这亲事一直没有定下来。哪知道如今一道圣旨,倒是让他们很是无奈。
“爹,女儿不活了。”说着,贺冰兰便要去撞树。
“闹什么闹,太后决定了的事,岂是我们可以随意安排的。这还不都得怪你,早些年的时间给你找的亲事,你东挑西选,没一个是可以看得上的。若当初你早就成了亲,那现在哪里还有那什么伏涧国王上的事了?”说起这事,贺长远就是一肚子的气。
“那我们现在马上去找媒婆来给冰兰寻一门亲事,这样她不也就不用嫁到伏涧国去了。”贺王氏听了,开口说道。她觉得自己这是想了一个好主意。
“你以为就你聪明,就你想得到。再说了,这事只怕早已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所有人都知道咱们女儿被伏涧国的王上所看中,谁还敢娶她啊?”贺长远在听了自家娘子的话后,不由直摇头。事情真要有那么简单那就好了。
“我不嫁,爹,我不嫁,我就是死都不会嫁到伏涧国去的。”贺冰兰说道。
“那只怕由不得你了,你就算是死了,只怕身体也得送到伏涧国去。”贺长远看着自己的女儿说道。
“爹,我该怎么办啊?娘,我不嫁,我不要去伏涧国。”贺冰兰哭着说道。
“我苦命的女儿啊,你怎么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将来我们要是见面的话……”
“好了,也别太伤感了,既然木已成舟,那也就接受事实吧。”贺长远摆摆手说道。
贺冰兰听了,哭得更加的伤心了。
“女儿,别哭了,把眼睛给哭坏了可怎么?”贺王氏轻拍着贺冰兰的背,心里也很是难过。可是事已至此,他们又还能说什么了。不管说什么,也都不能改变既定的事实。
“娘——”贺冰兰倒在贺王氏的腿上。
“别哭了……”贺长远突然大吼一声,这哭声听起来实在是太凄凉了,现在圣旨已下,一切都不可能再改变。
贺冰兰听到贺长远的话,虽止住了哭声,但却仍在抽噎着。只要一想到她余下的人生都要在伏涧国那种地方度过了,不由悲从中来。现在她后悔了,非常的后悔。她想着,当初若不是自己要求太高,说不定她早就成亲,做了他人的娘子了。可眼下……
“好了,冰兰,回房间去吧。”贺长远说道。看着贺冰兰,想着不久后她要远嫁,他这心啊,真的好痛。怎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