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臂怎么伤着了?”
丛泽向来习惯用右手,可是刚刚拿茶杯的手却是左手,一时间沈氏便觉得有些奇怪,仔细的打量了两眼之后发现丛泽的右手好像不太对劲。
丛泽稍微动了动手臂,语气有些苦闷的说道:
“这要问你男人了。”
沈氏的面色变得不再好,甚至有些微恼,语气也不如刚才的和善:
“你是说宫里头的那个?歇歇吧,若不是他当初将我从那种苦地方买出来,我现在便也不会替他做事了,再说他的心里也就只有你的那个妹妹。”
“是啊,我那个妹妹心里也是只有他一个。”
丛泽想起在星空下西子说的那句,“要是容郎在该有多好”,嘴角便露出了苦涩的笑。
“他们二人便就好好的做他们的夫妻吧,我们二人该风流的也得风流,你说是不是啊,忠勇公大人?”
沈氏瞥了一眼丛泽,将姿态换回与刚刚相同。
她慢慢地起了身,将手搭在了丛泽的肩膀上。
她表面上是在给丛泽捏肩,但是实则手越摸越上面,最后摸到了丛泽的脸颊。
“我不是那些贪图你美色的男子,况且我心中早已有意中人,今天这事儿我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你要是下次再敢对我动手动脚的,我看你还有没有这命在这里做事。”
丛泽一把抓住沈氏摸他脸的手,语气不怒而威。
下一秒他便将沈氏的手甩开,拿起放在桌上的斗笠,迈步离了沈氏的房间。
沈氏攥紧了拳头,眼睛一下子变红了,她转身看见丛泽刚刚用过的杯子,一把将杯子掷在了地上,瓷片也飞得到处都是,她咬紧了唇,恼怒的说道:
“微生丛泽,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我就不信你真的忍得了慕容与西子二人天天你浓我浓的。”
从沈氏屋子里出来的丛泽觉得心烦意乱,回到自己的屋子之后便将桌上整壶的茶水都喝了下去,这才稍微败了些火。
金銮殿。
躺在床上的慕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小林子!”
“奴才在。”
“朕问你,今日朕是不是对皇后有些过分了?”
小林子听了慕容的问题,脸上难掩愁容。
心里暗暗的嘟囔着:
这我哪敢回答呀,这万一说不好就是个死罪。
“陛下是天子,自然做什么事情都有您自己的道理。”
小林子没办法,只能默默的“和着稀泥”。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跟你的师傅康公公说起这件事情吗?”
“奴才愚笨。”
“因为他年纪大了,所以朕和他聊不到一块去,但是他事儿办得好,所以朕也就将他留下了,你说你事儿办的一般般,要是再和朕聊不下去……”
慕容空着的后半句让小林子背后发凉,只能硬着头皮再次开口:
“今天就算陛下和奴才置气,奴才也得说。既然皇后娘娘此行回去就是想探望兄长,那由忠勇公送回来也没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