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框两边都有铁钉,而且铁钉都是弯着的。寻常百姓人家要是能将门框做成这样的一般都会在上头挂上匾额,以示自己的身份。若是他不挂也就罢了,可他这门框上偏偏有两根一左一右对称的钉子,而且弯曲的幅度也是一样。”
丛泽的话还没有说完魏洳仟便恍然大悟了,跟着说了下半段:
“所以丛泽你的意思是金嘴牛故意将自家门前的匾额给拿下的?就是为了让别人不知道他住在这里?”
“是。”
丛泽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他一月才卖两次艺,可他却让人在这路上最繁华的地方搭了这么大的一个台子,而且我们在路上随意叫了一个行人都知道他住在哪儿。他平日里这么一个高调的人怎么会突然变得低调了呢?”
丛泽说着便上前叩了叩门。
里头随即就传来了一声抱怨:
“谁呀?这大晚上的。”
下一秒门就被打开了,那金嘴牛见门口站着两个高高大大的男子,手里还提着剑,所以下意识的便要将门给重新关上。
可是魏洳仟和丛泽却没有给金嘴牛这个机会,他们二人互相交换了眼神之后便用剑柄双双抵住了门缝,硬生生的将门给重新打开了。
见状金嘴牛张口便要喊,可是却被魏洳仟眼疾手快的用剑抵上了他的脖子。
丛泽将门给关严实之后便走到了那金嘴牛的身边,他对那金嘴牛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下一秒便让魏洳仟将剑给放下了。
那金嘴牛见魏洳仟的剑离开了自己的脖子之后才敢喘气,可喘了没两口之后他便扑通一声跪在了丛泽和魏洳仟的面前,语气里带着祈求:
“二位大哥你们就放过我吧,若是想要钱我就把今天刚刚卖艺得的钱都给你们,只求你们能留我一条性命。”
“就你那些钱我们自然是不稀罕的,只要你乖乖的回答了我们提的问题,我们就会放过你。”
丛泽上前走了几步,俯视着跪在自己和魏洳仟面前的金嘴牛。
那金嘴牛听了便赶忙对着丛泽和魏洳仟狠狠地磕了几个头,再次抬头时整个人便发抖了。
“二位尽管问,只要有小的知道的事,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可有见过一对夫妇?男的穿的是蓝色的衣裳,女的穿的是粉色的衣裳,女的大概到男人肩膀那里。”
丛泽开了口,脑子里开始回想起了刚刚在船上时慕容与西子二人身上穿的那一套便装。
金嘴牛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心虚地低下了头,眼珠也在眼框里滴溜地转着,深深的喘了一口气之后重新抬头看向了丛泽和魏洳仟。
“小的仔细想过了,真的不知道二位说的是谁,刚刚台下这么多人呢,小的又怎会注意到哪对夫妇穿的是蓝的,哪对夫妇穿的是粉的呀。”
丛泽心里的气一下子便涌了上来,他将剑拔出,对向了跪在自己面前的金嘴牛。
“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金嘴牛此刻已经被吓得手都深深地嵌入了泥里,可是他一想到自己的妻儿却还是狂咽了一口口水,继续坚持着自己刚刚的说法。
“还请二位饶命啊,小的刚刚说的句句属实,小的是真的没注意台下的夫妇们长什么样,穿什么样啊!”
丛泽见金嘴牛今天是打算死不承认了,所以便冷笑了一声,示意一旁站着的魏洳仟代替自己守着这金嘴牛。
丛泽就这样提着剑在院子里走了起来,他还没走两步便突然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