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泽心知程琛不信她,也懒得和他细讲,“你再多问几句,军火都要运出山城了。”
程琛没再提起唐小糖,而是问他,“你真不去?”
“累了,不去!”
江景泽说完,脑袋往旁边一扭,像是在闹小脾气。
耳边,靴子的声音越来越远。
看来程琛已经走了。
江景泽低头看唐小糖,她额头上冒着豆大汗珠,脸色苍白苍白,在她脸上根本看不到血色。
督军府的大夫提着医药箱赶来,看到江景泽,喊了句"江少"。
江景泽指了下躺着的人,“给她看看什么毛病!”
他没学过医,可受伤惯了,基本的药理还是懂一些,看得出唐小糖的情况很严重。
大夫拿听诊器给她诊断,江景泽在旁边补充,“她说是先天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
先天弱症他也见过,但没看见谁的病这么要命。
大夫看她的症状,给她号了脉,又用听诊器听了片刻,脸色凝重,“这姑娘很严重。”
江景泽问,“到底是什么病?”
大夫摇摇头,“姑娘这颗心脏有问题,如果说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就算是现在最先进的西医恐怕也没办法。”
江景泽有些懂了,“那先给她弄些药,缓解一下吧!”
总不能让她一直疼得死去活来。
“估计药效甚微。”大夫把话提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去药房里给她配药。
凌晨一点,唐小糖从沙发上坐起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她惊讶发现,她居然躺在一楼大厅里的沙发上,刚刚的记忆模糊破碎。
看到旁边的江景泽,她问,“你把我弄进来的?”
“我让督军府的下人搭把手,把你拖进来的。”
江景泽听她说话中气十足,侧头瞧过去,脸上气色变好了。
他问,“你这是什么毛病?”
发作的时候疼得要死,转眼就和没事人一样。
唐小糖绕开话题,“以后我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你找个安静的地方让我休息一下就好。”
按照系统说的,这个天罚每天子夜,会在她身上持续一个小时,痛苦难忍。
白天,系统催她快点完成任务,她没听;现在看来,真的是要尽快,天罚太煎熬了,还不能用金手指蒙混过关。
瞌睡虫上脑,唐小糖打了个哈欠,“我先上楼睡了。”
江景泽坐在昏暗的大厅里,擦拭着手枪,听着高跟鞋的声音逐渐走远。
过了很久,他还坐在大厅里,等程琛劫军火回来。
大夫再过来时,带着浓浓药味,“江少,这药熬好了!”
看到沙发上,姑娘刚刚躺着的地方空荡荡,眼里有些惊讶,心脏病这么快就发作完了?
江景泽闻着药味皱眉,“二楼,最左边的房间。”
想了下,他又说,“算了,不用了!”
送过去干嘛,她稍微盘问一下,事情就露馅了。
“那我去倒了。”大夫走之前说,“江少早点休息吧!”
江景泽把人叫住,又说,“还是送过去吧,就说督军给她吩咐熬的药。”
次日。
唐小糖睁开眼,耳边就听到机械化的声音,“昨天晚上督军去抢劫,抢赢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唐小糖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