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少年耻笑了一声：“它？”

那不屑的语气说明了少年的答案。

“如果你不尽快将它炼化的话，只怕活不过十年。”玄野提醒道；

虽说这少年是敌国将军，但这明显不是一时半刻能死的，在他死之前还不知要残害多少无辜的人，所以玄野觉得很有必要助他一分。

“十年？”

少年眼中闪过一抹邪佞：“够久了。”

玄野没有说话。

眼前的少年虽然没有了妖性却也绝非善类。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少年伸着脖子凑到了玄野手上，仔细地嗅着，表情一脸满足。

没有了妖性，只有少年人的纯粹，就像是不谙世事的孩童一样。

可玄野并不会将他当做孩子看待，手掌下意识便对着他的脸颊拍去，却被少年攥住了。

“别动怒。”

少年笑了笑，阳光而又帅气的脸庞上，少了几分野性，多了几分天真：“你长得真好看，愿不愿意留在草原做我夫人？”

玄野一言难尽地望着他，她现在可是努尔巴顿的模样。

少年反应过来，晒然一笑：“我说的是你原本的样子，我虽然没有它能看透那么多，但记忆还是在的！”

“我是男人。”玄野面无表情道；

“男人又怎么了？只要我喜欢，你就算不是人，我说是将军夫人，它就是！”少年人张狂而又肆意。

“你不怕努尔极动怒？”玄野问道；

“他？”少年明显没有将努尔极放在眼里：“你若不肯，我也不请求，只是你怀中那东西得留下。”

怀中？

玄野顺着少年的方向望去，便看到了腰间的储物袋。

他是怎么发现的？

玄野慢条斯理道：“如果我不呢？”

“不就不吧。”

少年人出乎意料地并没有强求，只是看着玄野的眼中带着抹遗憾：“你真的不留下做我夫人？我可以保证不碰你，当然前提是你要帮我击退它。”

被身体里另一种天性分裂出的人格支配着的感觉很不好。

冬忍前面几次失控，全部是因为那妖性在作祟，什么好男色，折磨死几个男人都是假的，不过是那妖性贪恋血液的味道而已。

玄野嘴角一勾：“想要我留下可以，我也有办法让他彻底消失，但……”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少年拽住了手腕，他一脸急切：“你真的有办法？”

“当然！”玄野自信道；

“只要你能让它消失，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要少年想都没想便道；

“真的吗？让你归还北玄九城，甚至杀了努尔极也可以？”玄野玩味笑道；

“......”

少年犹豫了。

“说得好听。”

玄野嗤笑了一声。

“如果北玄有能力夺回这九座城池，那我必定不会多做纠缠。杀了努尔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不是现在。”少年在沉思良久之后，缓缓说道；

“为何不是现在？”

玄野在看到少年的第一眼，就知道这必定不会是个愿意屈居人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