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承平伯夫人向南兴境内十六城所有的婴儿堂老人堂捐赠银两,数字和昨天相比再翻一倍。
丁氏从厨房里拿起菜刀冲向承平伯府,在大门外指着破口大骂:“尤桐花,你给老娘出来。”
现在还留下并好好当差的人都是好的,守门人王二握紧门闩吓唬丁氏一下,又缓缓的放下,转身进府通报,丁氏重新得意,一跳更比一跳高。
承平伯夫人被簇拥着走出笑容满面,欣赏的看看丁氏的身影,好整以暇的等她发问。
“尤桐花,你想把老娘的钱全败光吗?老娘和你拼了!”丁氏披头散发高举菜刀,寒光闪向承平伯夫人。
承平伯夫人愈发的笑意流转,别说她身边有人丁氏过不来,就是以前姑嫂单独对仗,尤桐花也没有输过。
丁氏卖力的表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能看到几张看似陌生却其实刻骨铭心的面容,承平伯夫人高声地喊道:“没错,我在败家产,谁再来勒索我,我宁愿把钱送给乞丐送给更需要的人,还有丁氏,你敢说我败家产!难道这南兴的安宁不需要军队的维持,难道无人照顾的孩子和老人就应该无人照顾?你有本事把这话到公堂上喊几遍,明儿我和你们去公堂,咱们好好的说!”
丁氏吃了一惊,身为百姓她不敢上公堂,所以她倒贴车马钱找来林家的远亲。
林家的远亲吃了一惊,承平伯没有妻子也没有孩子,他们一直保持着走动意思不言自明,承平伯娶妻那天特意发请帖给他们,意思也不言自明。
同样的,他们对承平伯夫人也是既陌生又熟悉,熟悉的是她的穿戴,陌生的是她的性情,听到这里大家口中发苦,他们不怕上公堂,总比丁氏能周旋几个回合,可也正是不怕上公堂,深知道周旋到最后的结果大约打点多少银两,而个中枝节百出。
晋王殿下有可能干涉,承平伯的旧友有可能露面,将造成最后结果的拖延,而承平伯夫人真的急红眼,有的是日子把家产败光,只剩下衙门里认可的,所有人认可的,寡妇度日需要的银钱。
这招没伤人以前,先损自己一千,不过杂货店出身的承平伯夫人她能粗茶淡饭的活着,这就意味着勒索的人真的一个钱拿不到,车马住宿银钱先贴进来一堆,还没有算进去近几天里打点人的钱。
大家面面相觑,如果有人清点的话,一个呆子、两个呆子.....带着苦笑无话可说。
终于有一个先道:“我家中有事,我先告辞。”他上马就走,后面呼呼拉拉的跟着大家,全走了。
犹有骂人志气的丁氏傻眼,手中的菜刀不知道放哪里才好,最后无趣的划个半圆,索然无味的随着手指垂落在大腿一侧,另一只手把个脑袋一拍:“哎哟不好,家里煮着汤,我得赶紧回去。”
她也飞奔的跑了,在她的背后无数哄笑声潮涌般出来,仿佛整个南兴王城都在嘲笑这个贪婪而又不得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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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是晚了滴,不过有二更,是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