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夫人长久的跪在地上,任凭下午的阳光勾勒出她颤抖的身体,她像极天塌后的幸存者。
也许有人要问,承平伯夫人与她无关,嫉妒能摧毁一个人,但这个人就任由摧毁?
承平伯夫人在南宫夫人这里可不止一条原罪,除去人美家产多,她们都是没了丈夫的人,且承平伯夫人最近的名声大噪就是南宫夫人的前身,几年以前为吸引晋王梁仁,南宫夫人和挨不着的亲戚、遇不上的邻居几乎拼命。
直到梁仁解救别人,南宫夫人一跃成为南兴王城最有名的人,那是几年前。
承平伯府最近闹出的官司,南宫夫人有理由认为她被翻版,承平伯夫人为的是代替她。
南宫夫人这样想倒有拿出手的理由,在这样的朝代里公认未亡人的日子艰难,南宫夫人实际没有难缠亲戚和纠缠邻居,都自我认识到没有梁仁万万不能,以她来想承平伯夫人遇到的事情比她更难。
她狠狠发泄一通,不再哭泣的时候回复理智,她无法阻挡爱慕梁仁的后来者,这一点在现实中碰壁无数得来,她要尽可能得到最大的好处。
当她年纪大了,她可以在家里数钱玩。
能这样想说明还不是真正嫉妒的疯子,随后她聘聘婷婷的回到椅前坐下,相对冷静的考虑自己想要的是否能得到。
三天后梁仁到来,南宫夫人无限体贴的接待他,梁仁毫不奇怪她有所要求,可南宫夫人说出口后,梁仁嘴巴微张,差点被刚喝进嘴里的酒呛住。
“我要承平伯府的大园子。”南宫夫人边说边抛媚眼。
梁仁定定神,先把酒咽下去,这种听到上句就知道下句的话,其实不用再听,让对面那位闭嘴就是,他也确实这样在做。
笑容淡若飞絮般的白云,表示殿下认为这话题到此结束,想来对方服侍自己几年不能说看不懂。
南宫夫人娇嗔着偏偏不懂事,把个眼波甩动,舌头下像常年含着什么,导致语声像黏糊的蜜,每个字却又发的清楚。
梁仁想听不到很难。
“你们不给,那别想安生在一起,自带风采的我管不着,学我的不送买路钱我不依。”
梁仁火了,他过来是被伺候的那个,不是伺候别人的贪嗔怨忿,再有几年的了解,南宫夫人那面上带笑眼光发寒,今晚不会消停,明天也下不去,非得十天半个月的冷淡解的开。
他也干脆,把手中红木镶银的筷子摔到桌上,起身往外走,月光染亮他冷若冰霜的眉眼,丫头们想拦又没敢,香圆认为自己与别人不同,大胆的蹲身向前:“殿下好几时不来,请殿下用完饭再走。”
梁仁眼皮子也没抬,跟他的小厮夺过衣架上梁仁外衣,跟在梁仁后面大摇大摆的去了。
香圆眼泪夺回而出,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又庆幸自己有所阻拦。
讨好的道:“夫人您看咱们又中谁的暗招数,殿下竟然就这么走了。”
南宫夫人阴森森:“我知道是谁,我还没老呢,她别想越过我去。”
梁仁这个时候在门口上马,没好气的冷笑:“什么人都往我这里攀扯,我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
承平伯夫人戒备的眼光实在不中看,梁仁早就想好,即使有需要他出面的地方,也仅限承平伯临终时的托付,除此以外的事件他一概不管。
他是南兴境内说一不二的统治者,不是没事送上门看人脸色的人。